…”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回自己房间,身后轻刃焦急:“公主,到底出了什么事?”
绮月寒置若罔闻,合上房门,靠在门边,放任自己滑落在地。
在夏北,除了赫连潭,她还能找谁商量?
赫连潭想必真是事出紧急,甚至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
难道她要待在这里坐以待毙?
绮月寒目光缓缓转为坚定。
就算为了腹中孩子,她也不能坐等容策行事。
如今夏北她还能相信的人,除了司空夜,也没别人了。
正好,她也想知道司空夜和慧心现在怎样了。
出发时她让慧心不论事态如何,都要给她写信,却一直没消息。
天色尚未大亮,一匹赤色马儿便离开客栈。
不远处的山坡上,容策遥遥看着,勾唇转身。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
西南。
一处院子里,浓郁酒气混合着多日淤积的酸味,散落满地的酒坛子中间,躺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暗纹上的金线已灰扑扑看不出原来颜色,男人目光空洞呆滞,嘴边一层乱糟糟的络腮胡,除了机械的往嘴里灌酒外再无动作。
绮月寒进来时,险些被屋里的味道醺晕,看着屋里的司空夜,难以置信。
谁会相信这醉鬼是皇商少主?
心中隐有怒气,绮月寒沉声:“司空夜,你不是回来找慧心了么?怎么躺在这里烂醉如泥!”
司空夜恍惚抬眼,却像不认识她一样,仰头喝了口酒,便又偏向一边。
绮月寒无力,看这样子,司空夜和慧心的烂摊子都没解决。
叹了口气,她走出院子,先去人牙子市场专门雇了两个人,让他们照顾司空夜起居。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空夜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只是他却也不能帮忙商量了,绮月寒惶惶走在路上,身后忽响起一声轻笑。
索命的厉鬼一般,一刻不停跟着她。
“公主殿下瞧着可不太好,有身子的人,还是要开心些。”
绮月寒脸色一变,手紧紧攥着缰绳,忍住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