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到了地方,塞了他几两银子,眼中暗含威胁:“吴公回去可知怎么和妈妈说罢?”
“诶诶。”
打发了闲人,白素素指尖勾着自己一簇头发,嘴角上扬,腰肢柔软一转,妖娆走进屋里。
司空夜刚醒来,头疼欲裂,揉着眉心,看着陌生的环境,目光有些迷茫。
忽然鼻尖一阵香气袭来,和慧心用的脂粉香有些相似,但浓烈了许多,隐隐让人生厌。
眉峰一皱,腿上便坐上一个女人,媚眼如丝,贴着他呵气:“公子,奴家瞧您晕倒在路上,将您救了回来。”
同一时刻,官道上,慧心紧紧抿唇,娇嫩脸庞被风沙打的生疼,嗓音沙哑问影子:“大人,齐郎应该走不了这么远罢?怎么还没见到人?”
影子下马,忽看向路旁,树边栓着只白马。
正是司空夜那只。
慧心也看到了,一惊:“齐郎是不是出事了?”
影子摇头,指着另一道马车辙痕:“司空公子往这边去了。”
那去向,却不是去京城。
慧心咬了咬唇,把心一横:“我去找他。”
她知道那个方向,城里有些富人豢养情妇,便在那租间院子。
腿上的重量压的人不适,甜腻香气也让他反胃,司空夜皱了皱眉,用了十二分涵养才没把人扔下去。
斯斯文文道谢:“多谢姑娘相救,小生身上还有些银子,便当做谢礼了。”
这女子穿着酥胸半露的衣裳,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司空夜已猜到她的身份可能是风尘女子。
救他,无非为财。
女人却目光一沉,随即,颇有些急不可耐的将唇贴近他耳朵,用上挑逗技巧:“公子,我不要你的钱。”
她也曾和慧心一样青葱鲜活,却在这泥沼里挣扎过了半生,容颜渐渐不再,一颗心也愈发空洞。
像她这样的人,到头来除了被那些粗鲁肥胖的乡绅几个钱买回家做妾,任意欺凌,还有什么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