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血渗透浅色的衣服,狰狞可怖。
良久,他轻轻揽着她的肩,温声:“心儿别怕,我来了。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
慧心瞳孔猛缩,抬起头和司空夜对视。
司空夜轻柔擦拭她眼角的泪:“别哭了,我在呢。”
老鸨见状眯了眯眼,冷嘲:“你这妮子倒是有几分本事,上哪骗了个小白脸?行了,别在老娘面前一副苦命鸳鸯的样!老娘就认一样东西,银子。拿了银子来,随你们怎么哭哭啼啼!”
司空夜面沉如水:“多少钱,我要赎她。”
既知道慧心在这吃着这样的苦,他便一刻也等不及。
老鸨见他应的痛快,眼底迸出贪婪精明的光来。
这小公子穿着富贵,气度不凡,再加上脸生活说不准是京城来的贵人。
若不狠狠敲一笔,可都对不住她自个儿。
狠了狠心,老鸨狮子大开口:“三千两!黄金!”
司空夜愕然。
慧心怒道:“妈妈,你怎可如此坐地起价?”
像她这样姿色平平的,一夜也就十一二两银子打发。
便是最清贵的扬州瘦马,也不过一千两黄金。
这老鸨分明看准了司空夜身份不凡,要敲诈他。
三千两黄金,便是皇商少主,也不能说随随便便拿到手。
更何况司空家还断了他银钱。
老鸨有恃无恐,得意洋洋:“卖身契在我手上,我想卖多少就卖多少。若出不起,便不卖了!”
司空夜抿了抿唇,脑中迅速计算着能上哪筹这笔钱。
却不防怀里的人眼神一冷,忽然起了狠劲,起身往一旁的亭柱上狠狠撞去。
司空夜回过神来已拦不及,目眦欲裂:“心儿!”
砰的一声,娇弱女子如柳絮浮萍一般,翩然倒地,额角鲜血淋漓。
老鸨骇了一跳,没想到慧心平日里柔柔弱弱,发狠起来竟刚烈至此。
司空夜跌撞着跑到慧心身边,手颤抖着不知该往哪放,汗水和泪糊了满脸,喃喃自语:“大夫,对,我要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