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匪即是当地良民,对地形自是熟悉。~比?奇*中′蚊·徃` ¢最_薪`璋¨节-耕,欣\哙¨
硬闯不行,只能智取。
老者全然相信了,喟然长叹,犹豫片刻,下定决心般:“你这遭遇,竟与我们大当家的有些相似!”
赫连潭愕然抬眸。
老者哈哈大笑:“不错,我正是黑山上的人。你既要投诚,也少不得过老朽这关。”
“原来如此……您……”
老者抬手止住他:“小子,老朽我虽看你亲厚,但规矩不能乱。你要上山,需要投名状!”
赫连潭目光如炬:“如此,便请老先生在山上等我了。”
土匪间的投名状,便是人头。
在这能遇上土匪的人,实是意外之喜,赫连潭没有暴露身份,和老者简单交谈一番后,便继续上路了。
又走了小半日,总算走到一个小县城。
却有几大奇观。
一来这街上人影稀少,死气沉沉。
二来,往来行走的人,身上的衣裳全都破破烂烂,但有的人面黄肌瘦,有的人却是满面红光。
轻刃不知何时钻进个铺子里,回来时在他耳边笑:“听说那黑山的土匪专挑衣着富贵,门楣高大的人家打劫。因此这镇上有钱人全都穿的破烂,也不敢建好宅子!”
赫连潭听罢,哭笑不得,却心底更喜欢那些土匪的行事作风了。,咸-鱼/看′书^网+ ?免¨肺?跃¢犊/
行路的外乡人并不常见,两人走在街上,不时引来几道探究的目光。
但见二人衣裳破旧,牵的也是匹劣马,便没人主动上前询问。
不远处,几个小摊前人影稀疏,赫连潭从酸儒的袍袖里摸出几枚铜板,上前买了两个烧饼。
斯斯文文的问:“大哥,这街上怎么瞧着没几个人?”
小摊贩看了他一眼,大笑:“小子,外地来的吧?咱们这一带,土匪那是出了名的凶,你倒是胆子大!”
赫连潭故作诧异:“在下一向在家中读书,并不知道这些。照大哥说的,这儿大家伙日子岂不是不好过?官府都不管么?”
那小摊贩还没说话,边上的人便嗤笑:“官府?官府管个球!那狗官要是能管,咱这都不至于有土匪!”
竟也无人劝其慎言,赫连潭挑眉:“此话怎讲?”
“那还不是因为……”
男人话还没说完,便哎呦一声惨叫,连着凳子翻倒在地。
几个衙差打扮的人大大咧咧站在大街上,本就稀少的行人更是作鸟兽散。
衙差朝说话的男人踹了一脚,啐了口:“好个刁民,交税的日子可快到了,倒有闲在大街上游手好闲?到时候交不起银子,收了你的田抵债!”
男人愤愤不平,却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弯着腰跑了。\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赫连潭耳力好,远远的听见他咒骂了声:“呸,狗官!我若是有本事,我也上山当土匪去,割了你的脑袋!”
骤然,那衙役伸脚朝他踹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衙役便踹了个空,踉跄着差点摔个狗吃屎。
衙役大怒,骂道:“好狗不挡道,还不让开!”
赫连潭目光微冷,和轻刃退到一边。
他现在隐瞒身份,不能冲动。
衙役瞪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再为难,而是狗腿的小跑回去。
不一会儿,几人抬着一顶步撵,上头坐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
眼比天高,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若他没记错,此人正是此地县令。
县令经过他时,似满心忧愁,对步撵旁的人大发牢骚:“这剿匪钦差怎的还没到?别是个会来事的,麻烦!”
这县令名声并不大好,但年年评选时都能勉强保住乌纱帽,并非官做的多好。
而是他给历任钦差的礼送到心坎上了。
待县令走远,轻刃才冷笑:“老狐狸这次可接不到钦差了。”
赫连潭冷冷勾唇。
这鱼肉乡里的贪官,不正是最好的投名状?
忽然,赫连潭抬眼朝一处酒楼窗口看去。
里面伸出一双手将窗户关上。
“主子?”
赫连潭拢了拢破旧的衣袖,掩唇轻笑:“走吧。”
主仆二人暗中跟上县令,却隐匿身手。
县令一行人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