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违心事。
直到听到皇帝一声轻笑:“爱卿这般慌张做什么?”
“臣惶恐,请陛下示下。”
“起来吧。不过是丞相爱女受了重伤,命人请你,找不到人罢了。”
赫连御眼底掠过思量。
终丞相是他的左膀右臂,出了这种事,为君者,若是坐视不理,未免寒了臣子心。
遣温太医速去丞相府后,赫连御声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童贯慌忙跪下:“听闻是终大小姐到皇子府羞辱建德公主,还将建德公主的女婢打伤了。这才……”
赫连御拍桌而起:“胡闹!因个婢女,便敢将当朝丞相之女打至重伤?”
在帝王眼中,人命如草芥。
这绮月寒当真狂妄过头了。
负手踱了两步,赫连御冷哼:“命人送些贵重补药去丞相府,以示慰问。还有,把赫连潭给朕叫来!”
童贯冷汗连连,道了声喏,心底暗自为赫连潭祈福。
瞧着赫连御的模样,当真是气急了。
恐怕三皇子又要挨骂!
童贯送了两支对伤病有奇效的千年火灵芝到丞相府,赫连潭也接到了圣旨。
他捏着明黄圣旨,眼色深沉。
他知道,身为帝王,赫连御不可能理解绮月寒的所作所为。
等待他的,无非是斥责。
将圣旨随手递给轻刃,他就穿着身上玄色常服,淡淡:“若贵女问起,只说我去办事便可。”
绮月寒正在屋里,守着锦绣寸步不离。
……
皇宫灯火通明。
赫连御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审视他。
赫连潭不卑不亢,脊背挺直:“不知父皇召见,所为何事?”
“何事?”
脸色阴沉的赫连御一声冷笑,将桌面上奏折一抚而尽,大怒:“朕瞧你是糊涂了!孰轻孰重,你分不清了么?”
“儿臣,分得清。”
赫连潭冷静回应,目光清亮:“善恶黑白,本是夏北立国之本!”
皇帝气得胸膛一阵起伏,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着他良久说不出话来。
“逆子!现在就去丞相府道歉!”
善恶黑白?
那是书上写给傻子看的!
这朝堂之上,诡谲云涌,每一步,都是人际交织的网。
哪来黑白分明?
赫连潭薄唇紧抿,尽管心里十分明白这道理,却仍是断然:“请恕儿臣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