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待将即将好几天都见不到绮月寒的不满冲散了些,他淡淡回子鼠:“知道了。你先回府打理吧。”
顿了顿,忽又改口:“罢了,我不在的时候,你留在贵女身边保护。”
子鼠:“是。”
那厢,绮月寒正使唤下人将刚买回来的茶具换上,脸上挂着纯粹欢喜的笑。
赫连潭站在门外看着,丝丝不舍缠上心头,哪怕只是分开几天。
叹了口气,他走了进去。
绮月寒回头看到他,一笑:“使臣大人,你猜本宫方才发现了什么?临水苑竟有一口活泉!烹茶煮酒,这原来的主人定是风雅极了。”
赫连潭宠溺笑着:“贵女喜欢便好。”
“使臣大人有心事?”
绮月寒一眼察觉他的情绪低落,心下狐疑。
赫连潭唇动了动,温声:“京城中诸多事要打理,臣要先行出发,不能陪贵女一同入京了。”
目光接触,绮月寒怔怔。
忽有大梦初醒的感觉。
入京后,想必再也见不到了罢?
虽以往从未听过夏北有这号人物,但眼前男子,定非富即贵。
但她,日后困于深宫,再想见外臣一面便难了。
这么一想,嘴里竟弥漫开苦涩滋味来,勉强笑了笑:“这样啊,那大人路上小心。”
她自认并非三心二意的人,认定了三皇子,就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但,从南离到夏北,这一路惺惺相惜,如知己般的情意,也不是轻易就能割舍的。
不知不觉中,她垂首,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将不舍明晃晃写在脸上。
赫连潭心中一软,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吃自己的醋。
但他并不想现在就让绮月寒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在京城等我。”
说罢,转身离去。
绮月寒微愣,良久,怅然若失:“等什么啊……”
以她的身份,哪里还可能再见到他。
……
夏北驿站良多,道路通达,当天晚上赫连潭便到京城了。
成年皇子已不住宫里,他在城里自有房产。
刚进府,轻刃便不知从哪冒出来:“主子,皇上派来催您入宫的人都来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