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许多。
命柔萤请了信得过的太医将伤口包扎了,萧白萱心中对太后的怨怼到了极致。
她知道太后嚣张不了多久了,绮元随既已知道二人谋划,定会提防。
太后谋逆不成,只余死路一条。
而她,在皇帝处得了免死金牌。
光是想想,便心情畅快。
可惜这畅快不能宣之于口,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还是亲眼去看太后愤怒的表情更生动些。
昨日,她惶惶不安的在清宁殿外,如摇尾求怜之犬,今日再来,心境却大有不同。
来宣传的仍是房嬷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行礼:“太后请娘娘进去。”
萧白萱勾唇,微微颔首,仪态大方的进门。
房嬷嬷百思不得其解,昨儿还如丧家之犬的人,今日怎么就突然耀武扬威起来了?
不过,主子间的事,她极有眼色,掩上门便在外等着。
殿内,姜太后捻着佛珠,消瘦的愈发厉害了,抬眼瞧她,冷淡:“哀家如今身子不好,皇后不必日日来请安。”
萧白萱在她面前,向来是乖顺的,即便是两人貌合神离的那段时间。
所以,当萧白萱淡笑着说:“姑母误会了,臣妾来瞧姑母,不过是怕再过几日,阴阳相隔,再瞧不见罢了。”
姜太后手一顿,目光沉沉:“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姑母莫要动气,您这身子骨,若是气出个好歹,萱儿如何担待得起?”
萧白萱嘴角挂着讥讽:“不过,现在朝野上下人人自危,都觉得姑母活不长了。树倒猢狲散啊,姑母若能赶在大厦倾前闭眼,倒也不必受那窝囊气了。”
姜太后额角青筋暴起,眼珠瞪的凸出,死灰的脸倒气出几分人气:“怎么,皇后这是寻到了新靠山?认定皇帝会保你?倒敢在哀家面前放肆了!”
她积威已久,盛怒之下,萧白萱下意识胆颤。
但眼看她因力竭而不得不用力喘气时,她又笑了起来。
左右没几天活头的人,她还怕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