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易脱险。等他回来找您,您可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绮月寒沉默。
容策正襟危坐,仿佛这不是荒郊野岭,而是华贵的地毯铺。
语气更是不紧不慢:“公主殿下想要容某出手相救,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他送怀中拿出一个瓷瓶,笑容微冷:“公主得先把这个吃了。”
瓷瓶中正是那日她取到的药。
绮月寒目光微沉。
片刻后道:“好。”
总比没顶在这沼泽地里好些。
接过一颗冷香扑鼻的药丸,绮月寒看也不看仰头便吞下,随即冷冷瞪视容策:“可以拉本宫出来了么?”
“当然可以。”
容策笑眯眯的伸出手。
这次,没有半路松开,不见他怎么用力,绮月寒便脱离了沼泽地的桎梏,轻呼一声,踉跄扶着容策站稳。
泥水将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黏黏的。
绮月寒皱了皱眉。
忽看到容策不自在的偏头,耳尖泛着红色。
绮月寒如有所感,垂眸一看,登时脸热,咬牙:“登徒子。”
原来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将她玲珑的身子勾勒出来。
容策掩唇轻咳,丢了件外袍给她:“容某知道前面有温泉,殿下不如去沐浴一番,省的着凉。”
绮月寒没有拒绝,毕竟实在不雅。
清洗干净后,她终于松了口气,靠在石上,有些喟叹。
仅仅一夜间就经历了这么多,此去夏北,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波折。
抬起一只手,绮月寒喃喃自语:“容策,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原野有狼群出没,赫连潭已经提醒过她,但在容策的蛊惑下,她决定留下。
是容策有意为之?
若真是如此,此人未免太过可怕,连狼群的行动都能在他意料之中不成?
想不通,绮月寒干脆不再想,披衣起身。
原来的衣服尽是泥浆,已经没法穿了,她现在穿着容策的衣服,略显宽大。
容策只着一件单衣,在外边等着。
容策只着一件单衣,在外边等着。
山中寒冷,绮月寒一时有些内疚。
倒是他,见她出来,目光仍不自在的移开:“我们回去?”
绮月寒点了点头,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
“贵女……”
她抬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