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大腹便便的祺嫔。
后宫中事,绮元随冷眼旁观,鲜少插手。此刻却也真情实意的在心底骂了一声蠢货。
祺嫔美则美矣,却腹有草莽,正因此他才敢放心宠爱。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沉不住气,仗着怀有龙嗣,便迫不及待的投入太后麾下。
真以为讨好太后,她就能当皇后不成?
目中掠过一抹轻蔑,绮元随目光淡淡掠过陆德福。
这人精似得老太监眼珠子一转,心领神会,矮着身子默默退出去。
大殿中转瞬无声,却暗潮汹涌。
祺嫔却如什么都没发现一般,欢欢喜喜的行了礼:“皇上!臣妾养胎时常常想念您的紧,您可想臣妾了?”
绮元随神色清冷,淡淡置之一笑,转向太后:“母后不在清宁殿,来这儿做什么?”
姜太后眯了眯眼,佯装漫不经心:“哀家听说,夏北的探子传回一首歌谣诋毁建德?”
她瞧出皇帝连场面话都愈发懒得说了,而这种情况势必愈演愈烈,不如现在干脆也就开门见山。
绮元随喜怒不形于色:“哦?不过市井粗鄙之语,哪用得着母后费心。”
姜太后闻言,朝祺嫔使了个眼色。
祺嫔正为皇帝冷落了她而噘嘴不快,看出太后的意思,马上又恢复常态,愤愤不平道:“皇上,这怎么能是小事呢?建德是咱们南离的公主,代表着咱们南离的脸面。夏北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打咱们的脸么?”
姜太后也颇为赞同,点了点头。
绮元随故意沉吟不语。
直到姜太后目露不耐时,殿外才终于传来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萧白萱一身淡雅衣裳进殿,优雅行礼:“臣妾见过陛下,母后。”
与穿着华贵的祺嫔一比,不知高贵了多少倍。
祺嫔目露恨意,甚至不加掩饰。
绮元随却是难得一见的主动,走过去亲自牵住萧白萱的手:“萱儿多日不见,消瘦了不少。”
萧白萱却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若是几年前刚入宫,她也许会羞涩。
但现在顶着祺嫔怨毒的目光,她便知道,随帝只是需要她配合着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