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
绮月寒目眦欲裂,前世种种,仿佛和今生重叠。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向来优雅端庄的建德公主满脸泪水,怔怔瘫倒,连一抹黑影在锦绣跳下去的瞬间也跟了过去都没注意到。
人在经历了重大打击时,是会魔怔的。
她将自己困在了自己的臆想里,一幕一幕,都是锦绣惨死的模样,前世今生!
“三哥!你怎么,你……”
当听到终梦云的声音时,绮月寒僵硬的扭过脖子,心底一个冷冷的声音说:瞧,就是这个人,逼死了锦绣。
她曾经暗自发过誓,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锦绣的。
她食言了。
绮月寒满眼血丝,忽然站起来,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人身边。
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抽出他腰间的弯刀。
兴许是她的表情太可怕,除了终梦云的尖叫外,竟没人敢阻止她。
呵。
绮月寒猩红的眼里只余终梦云,这个愚蠢的刽子手!
手中的刀,也毫无章法的向她砍去。
终梦云失声尖叫:“三哥,救命啊三哥,这女人疯了!”
三哥?
哦,是她口中的三哥。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也讨厌的紧。·求^书?帮* ~埂*辛′罪¢哙′
若不是因为他,锦绣怎么会死!
忽然,手被人握得紧紧地。
那双手温暖干燥,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如推开重重水雾,一点一滴淌了进来:“醒醒,你看看锦绣,她没有死。”
绮月寒眼珠转动了下,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手上动作却是停下。
赫连潭见她终于听得见了,更加温柔耐心:“锦绣没有死,我来了,别怕。”
锦绣没有死。
这句话胜过所有灵丹妙药。
绮月寒眼睛眨了一下,落下一滴泪来。
蒙蒙的视线清朗了许多,她果然看见锦绣好好的站在那。
傻丫头估计吓到了,呆呆的。
绮月寒忽然就卸了力道,绵软的跌进赫连潭怀里,嗓音沙哑,带着隐忍哭腔:“你怎么,才来。”
她怕极了,面上再镇定,一个人带着受伤的齐天逃命,被追杀,怎能不怕?
赫连潭心底软的不像话,也内疚不已:“对不起,是我不对,我来晚了。”
终梦云小心翼翼,从树后探出一个脑袋,见绮月寒恢复正常了,胆子也大了一些,噘嘴:“三哥!这个疯子刚刚差点杀了我!”
赫连潭目若寒星冷冷瞪了她一眼。?看*书¢君~ *庚¢辛/醉_筷\
绮月寒险些又要提刀去砍。
丞相老来得女,竟纵容溺爱出如此蠢货!
终梦云委屈不已,但她也不笨,知道自己这回闯大祸了,赫连潭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不趁着这会儿他不注意溜掉,等着她的一定是一顿责骂。
然而一转头,就对上了巳蛇辰龙两张面无表情的脸。
赫连潭一来,那些刺客便悄无声息的隐匿了。
不过绮月寒已无心去关心那些。
她走到锦绣身边,像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存在一般,小心伸出去去探了探。
锦绣主动低下头被顺毛,心有余悸道:“公主,方才可吓死奴婢了,那么高的悬崖,风像鬼一样呜呜的,奴婢以为死定了,还好使臣大人抓住了我!”
绮月寒重生后,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刚才的真情流露也就到此为止,便克制地回头,对赫连潭道谢:“多谢使臣大人。”
竟转瞬便恢复了以往的客气疏离。
赫连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些怀念方才在他怀里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的她。
而绮月寒已经走向流云。
对流云,绮月寒还是愧疚的。
她面色复杂,良久,向他伸手:“我带你去包扎。”
她觉得靠踏风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信任,今天可能土崩瓦解了。
谁知流云竟毫不犹豫的伸手,甚至扬起平时吝啬赏脸的笑:“好。”
在流云心里,若绮月寒因为他更有用,而放弃照顾了她更久的锦绣,他反倒不愿为这种人效忠了。
幸好她选择了锦绣。
这样一来,他反而更想跟着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