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策医术分明高超,不可能看不出来茶水里有毒,竟还面不改色的喝下?
绮月寒转动杯沿,眸色渐深。\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难道说,容策另有安排?
刚想着,那笑吟吟的白衣公子便一头扎在桌上。
三人面面相觑。
难道,容策真没看出来?
突然,赫连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交汇中,无声点了点头。
随即三人也像中了药一般,摇摇晃晃的晕倒。
几人单独一个包厢,按说客栈生意不差,此刻却静悄悄的。
直到,咔哒一声……
包厢门被人撬开,四五个黑衣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到包厢中四个不省人事的人,目露喜色,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黑衣人举刀,忽迎面泼来一杯水。
他下意识掩面挡着,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身月白常服,面戴面具的男子已猱身而上,夺刀,顶肘,横踢。
一连动作不过瞬息之间,黑衣人已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剩下几人大惊失色,举刀挡在身前。
赫连潭将刀挽在臂弯擦了擦,勾起一抹狞笑:“是谁派你们来的?”
几人不答,大喝一声齐齐砍上来。-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赫连潭侧身躲过,那几人的刀便险险擦过尚在昏迷的容策。
而赫连潭转身一踢,余下几人吃痛,手中刀哐当落地。
刚伸出手去捡,凉意擦在脖颈处。
未被面具遮挡的半边脸白皙如玉,那眼神却堪比修罗鬼魅:“我最后问一次,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人对视一眼,决绝的点了点头。
绮月寒提声:“小心!”
赫连潭要拦已来不及,原来几人舌下都藏着一枚剧毒丹药,用以自尽。
不过瞬息,几人七窍流血,死状惨烈。
搜查一番后,果然也没发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赫连潭皱眉,这般训练有素的死士并不常见,谁会派来刺杀绮月寒?
以绮月寒以前在南离的名声,讨厌她的人可能很多,但真正想要她性命的并不多。
绮月寒在他身旁蹲下,目露深思,显然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目光交汇,谁也没说话。
直到齐天一声惊呼:“这小子可以啊,命够大的,这都没死!”
二人起身,见齐天正用折扇,托起容策的半边脸啧啧称奇。
不怪他惊叹,方才打的那么激烈,容策脸边只差那么一根头发丝儿距离的桌子都被劈开了,他还是好好的,毫发无损。?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
而且,这么大动静,还没醒。
绮月寒有些不相信:“他真看不出来?这怎么可能?”
齐天展扇,得意洋洋:“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不是谁都像咱们赫……何三这般火眼金睛。”
绮月寒摇了摇头,坐近握住容策一只手把脉。
凝神片刻,绮月寒奇道:“竟真中毒了。”
她精通药理却不谙毒药,但这毒颇为常见,是以认得。
既然人是真中毒了,再去追究容策是不是真没看出来也就没意义了,绮月寒起身:“这毒虽不要人命,不及时解了也不好。我去买些草药回来。”
赫连潭睨了齐天一眼,齐天双手举起,认命的留下清理尸体。
待两人走出去的瞬间,伏在桌上的白衣男人嘴角微勾。
世人只知七星阁神秘莫测,对七星阁的人一无所知。
便是亲近之人,也鲜少知道,他本是百毒不侵之体。
只不过,毒入了体,毒性照样能散出来,便是神医在此,想必也看不出异常来。
容策想的是,此刻,他在夏北的谋划……
想必也已经做成了。
……
与此同时。
夏北国都。
比之南离往来的多是异域商人,风光迤逦不同,夏北人多儒士,羽扇纶巾。
便连宅邸,都染上了一派正气的习性,方正古板,古朴大气。
一座巍峨宅邸里,少女百无聊赖的支着额瞧话本子,正是被子鼠送回夏北后便被丞相禁足的终梦云。
终丞相乃是当代大儒,家风极严,禁足可不似绮元随那般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