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锦绣泫然欲泣,却不敢违抗。\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
绮月寒拢紧披风,往里走去。
巷子很安静,堆着一些杂物。
转过一个弯,绮月寒出声:“容策?本宫来了,药在哪?”
风声呜呜的,无人回应。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馥郁香气,绮月寒察觉不对屏息时却已晚了。
眼皮一沉,她软软倒地。
……
不知过了多久。
绮月寒猛然睁开眼,惊坐起。
却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锦绣伏在地上睡得香甜。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
绮月寒喘了口气,有些摸不清情况。
忽然觉得手头上咯着个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个小瓷瓶。
方才她在巷子里,被人药晕了,然后呢?
是谁将她迷晕的……容策既然相邀,何必故作神秘,按道理,不该是他。
但这瓷瓶,莫不就是他口中的药?
闭上眼睛喘了会儿气,绮月寒摇头苦笑。
自以为小心谨慎,什么情况都能应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着了道。,精¢武.暁?税-蛧′ !首.发\
按捺心绪,她叫醒锦绣。
锦绣睁开眼睛有些呆:“奴婢怎么睡着了?公主,您回来了?”
清醒了些,锦绣暗骂自己大意,这竟都能睡着过去。
殊不知她其实也早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公主,药拿到了吗?”
绮月寒点头,只字不提方才的事:“回府罢。”
容策故作神秘也好,另有安排也罢,既然没伤人,她便不好发作。
回到别苑,绮月寒便把自己关进屋里。
倒出瓷瓶中的药丸,只觉冷香扑鼻。
绮月寒用镊子碾碎些许,放在鼻尖轻嗅,对比着脑海中所记得的药材一一辨认。
倒都是些寻常药材,多用于保胎。
却只有一味,甜腻滑香,辨别不出是何药材。
绮月寒心中警醒,以她的师承,世上已少有药材她不认识,岂敢大意?
对着药丸自也谨慎以待,并不吃了,而是用锦盒收了,细细藏好。
无论这药丸是否有用,药拿到手了,自没有留下的道理。
至于那味辨认不出的药材……
绮月寒目光一暖,到了夏北,自有人能替她辨认出来。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两日,启程之事再耽搁不得,而一应细软也已收拾得当。,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文武百官浩浩荡荡,仪仗威严,为送建德公主出嫁。
夏北使臣也穿上了朱红朝服,玉冕衮衣,威严万千。
按规矩,绮月寒今日便得穿上嫁衣,凤冠霞帔,自天不亮起便开始穿戴,到了路上才能换下,及至夏北境内复又穿上。
如此繁琐,前世已经历过一次,再次经历,绮月寒仍累的不行。
然而收拾已毕,宫内却传了旨意要赫连潭入宫。
绮月寒在闺中不能见外男,听了丫鬟禀报,心中焦急,父皇此时召人入宫能为了什么事?可恨宫中无眼线,只得耐心等待。
却说赫连潭入了宫,见了绮元随,行过礼,不卑不亢:“陛下,仪仗出发在即,不知召外臣入宫所为何事?”
那九五之尊眸中情绪瞧不分明,晾了他许久,方道:“朕就建德这么一个女儿。”
赫连潭目光松动,陡然明白过来,此刻眼前的不是帝王,而是人父。
“陛下放心,公主在吾朝,决不会受委屈。”
绮元随情绪不明,良久,嗯了声:“阁下在南离种种,朕悉皆照应着。也望阁下照顾好建德。”
赫连潭垂头不语,外界评价南离这位地位,勤勉亲政有余,然果断杀伐不足。
现下看来,分明是一切都看在眼里,藏拙罢了。
默了一默,赫连潭郑重道:“外臣答应陛下,只要外臣活着,便不会让公主受丝毫委屈。如有背弃,苍天见弃!”
绮元随哈哈大笑:“三皇子言重了。不过,有你这句话,朕便放心了。去吧。”
“陛下不送送公主?”
“罢了,朕老了,见不得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