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快睡着的公子哥儿惊醒,揉了揉眼睛:“啊?是,怎么了?”
“我来月事了,要去抓些药。”
齐天一惊,关怀道:“怎么现在才说?你自来吃不得痛。要哪些药,我现在就去!”
“你一个臭男人,用得着你去么?停车,我自己去。”
这女子私密之事,便他学富五车,也确实不懂。
齐天噎了噎,讪讪应是。
停了马车,终梦云不让下人陪同,非要自己进药铺。
过了片刻,手上提着两包药出来。
齐天殷勤:“现在便煮上么?”
“大夫说了,晚上睡前再吃。你到外边赶车去吧,我想自己歇会儿。”
敢这般使唤他的,也就她一人了。
齐天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到外边赶车去了。
他一走,终梦云双眼便一亮,打开茶壶盖子,从怀里摸出一包白色粉末倒了进去。
摇晃均匀后,终梦云坐回位置,正襟危坐,咳了一声:“喂。”
“诶!”
车外探出齐天的脑袋来。
这小祖宗只要一生气,就不叫他哥哥,只“喂”声喊着。
他早就习惯,也不敢有脾气。
“你回来歇歇喝口水吧。我想通了,这事不怪你。”
闻言,齐天竟有种老泪纵横的欣慰感。
他养尊处优的,在外头被日头晒得满头大汗,确也吃不得苦,二话不说回了马车里。
车内冰鉴放得足,一进来就凉爽的人通体舒畅。
齐天拎起茶壶,牛嚼牡丹似得灌了一大口,舒了口气,抹着汗轻叹:“以后说什么也不同赫连潭出门了。本公子堂堂一个少主,叫他使唤成什么样了!”
终梦云笑而不语,乖巧的有些异常。
直到行了半柱香之久后,齐天突然觉得五脏六腑造起反来,在他腹中敲锣打鼓,那可真是一刻也缓不得了。
见他面有酱色,终梦云明知故问的关切:“哥哥怎么了?莫不是天热茶凉,喝坏肚子了?”
齐天艰难的点了点头,拍着门柩:“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