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可怜的猫儿。
“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让齐天送你回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齐天眼观鼻鼻观心,装聋。
终梦云还要发作,赫连潭却已拂袖而去。
经过回廊时,看见绮月寒正在亭内煮茶。
一袭月白广袖长裙,眉目安然。
霎时如清风拂面,将他心底烦郁一扫而空。
赫连潭缓了眉眼,嘴角微扬,走过去。
“贵女在等我?”
绮月寒抬眸睨了他一眼,轻嗤:“自作多情。”
手下却是很诚实的翻出一套杯具,倒上色泽清润的清茶。
“使臣似乎很难做?”
赫连潭微怔,随即坐下,端茶细品。
喟叹:“当真好茶,贵女蕙质兰心。”
罢了才答她:“实不相瞒,我算是看着她长大,当做至亲妹妹。但云儿顽劣调皮,确实叫人难做。”
绮月寒假意看亭外风景,睫毛颤了颤,心底细细咂摸那句“看着她长大。”
呵,青梅竹马呢。
放下茶杯,绮月寒轻笑:“那看在你今日为本公主解了围的份上,本公主也帮你一回,如何?”
不等赫连潭回答,亭外,有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哭丧着脸:“使臣大人,不好了,那位小姐将自己锁在房内,要,要自缢啊!”
赫连潭霍然起身,手紧攥着茶杯。
他倒是知道终梦云没胆子自裁,他主要担心以她的智商,会假戏真做。
绮月寒用帕子净了嘴,起身:“我去瞧瞧,咱们这贵客,怎么想不开要自寻短见的。”
“贵女……”
赫连潭叫住她,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一句:“多谢。”
待绮月寒款款到了终梦云院子里时,院内已经围了一大堆人,多数是跟着终梦云来伺候的夏北人。
一个个如丧考妣,哭求:“小姐,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您快出来吧!”
终梦云屋里一阵踢踏椅子的动静,片刻后,用带着哭腔的嗓音:“你们去告诉他,本小姐死了,都是他害的!日后若是每逢清明,叫他记得多给我烧些纸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