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终于使她挣脱了束缚,惊叫出声。
一旁上夜的锦绣被吓醒,立即拉开床幔,推门到了内间,扑到床前,不停呼唤着绮月寒的名字。
“公主,公主醒醒!”
绮月寒仿佛被一股怪力推出了梦境,猛然睁开了双眼。
“公主可是做噩梦了?”
锦绣连忙帮她顺气,又转身端来了一杯水。
突然,一阵刺痛从下腹传来,一股暖流顺着腿间流下。
绮月寒紧皱眉头,掀开了被子。
“血!公主您流血了!”
一片鲜红绽放在雪白的床单上,刺目惊心。
锦绣未曾见过这般光景,吓得手忙脚乱,几乎快哭出来。
珍珠闻言从外面跑了进来。
“公主这是怎么了?”
毕竟是有些经验的老人了,珍珠看清情况,立刻跑出去,让门房的小厮带着绮月寒的令牌去请太医。
“锦绣,快,从我的药箱里找出银针。”
绮月寒对这场面在熟悉不过,想来是因为梦魇,而动了胎气!
别苑距离皇宫甚远,若是等太医过来,就来不及了。
但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的孩子!
银针很快就拿来。
精致雕花木盒打开,一整套针长短粗细不一,闪着幽幽的冷光。
绮月寒眸色更沉,又命人去打来热水,把银针浸泡一遍,然后点起蜡烛,用烛火把银针挨个燎了燎。
她前世虽然学了医术,但从没用此法保过胎,只能试探着下针。
锦绣一脸担忧地站在床前,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公主,这可该如何是好……”
细细长长的针尖刺破绮月寒的皮肤,深入穴道,珍珠打来热水,进门便看见这一幕,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她从没听说过公主会医术,现在居然还能给自己施针?
虽然诧异,珍珠却只匆匆瞥了一眼,就低下头。
现在还不是自己能多嘴的时候。
几针下去后,疼痛明显减轻,绮月寒知道自己成功了,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去。
“锦绣,你且去……”
她正要吩咐,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直直地倒在了赶着上前扶住她的锦绣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