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脸,语气不疾不徐,“承蒙不弃,有机会追随您自然最好不过,只是,我也就这点本事,唯恐给您添麻烦。”
见人脸上杀气骤升,立刻又道:“若是信得过我,我愿意留在中原给您做个眼线,只盼将军明年卷土重来。”
黄袍人把玩着镶满黄金的弯刀,“做眼线?”
成明用力点头,“是。想必您也知道,那晟侯乃女子之身,即使现在看着如日中天,但她没有继承人,这就是最大的隐患。”
“若想收养幼儿,她并非大族出身,没有血脉亲缘可选。如此一来,很容易引起争端。”
“若想自己诞下继承人,女子生产就是闯鬼门关。”
“但凡有个万一,顷刻间就是西分五裂,届时...”
这话一出,堂中众人顿时左顾右盼,议论纷纷。
上首的黄袍人却一脸不虞,“照你的意思,我需避她锋芒?”
成明眼中控制不住的闪过一丝鄙夷,连忙低下头。
“大将军误会了,您是跨海作战,那晟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何能比?待她生产时再来,不过是心疼士兵,巧抓良机而己。”
黄袍人脸色缓和了许多,“也是。可你不是说,汉民都视你为仇敌?怎么打入内部,做这个眼线呢?”
成明自信的抬起了头,“大将军放心,只要您将我送出徐州,我自然有办法骗过晟侯。”
“是吗?”
黄袍人不置可否,忽然起身,拎着刀走向成明。
见他浑身紧绷,哂笑一声,用刀背拍了拍他那张俊脸。
“长着这样一张脸,难道想用美人计?”
“那可不行。万一真让你成功了,怎么可能再为我办事呢。”
“铿”的一声,利刃出鞘,首冲面门而来。
成明脸色剧变,一头磕下,大声道:“将军容禀,属下己年过不惑,怎么可能用美人计,那晟侯也看不上啊。”
“属下只是碰巧知道一桩秘事,或可借此博一个活命机会。”
刀光悬停在他头顶,成明微微松了口气,心念电转,当即编了个并州有前朝宝藏的故事。
他说的信誓旦旦,思及早年经历,黄袍人很快换了张笑脸。
“先生如此辛苦,您养在后院的那几个孩子,不如就由本将军代为照顾?”
成明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应下。
黄袍人满意颔首,“既如此,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出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