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影没收到确切消息,没有对此发表意见。¨3¢8+k+a·n+s\h·u′.*n!e\t-
杨盛岚却越想越觉得没猜错,忍不住扶额。
“传信给沧沅,见势不妙就赶紧撤,万不可贪功冒进。”
依现在的信息传递速度,她现在去信说不许擅动也来不及了。
一个不好还可能坑了他们。
事己至此,东线又有敌军来犯,能做的也只是叮嘱一句。
好在这两人以往的表现还算靠谱,杨盛岚令邓影密切关注南阳消息,就又将注意力回到了东边的腾族。
“谁出的缺德主意,很快就秋收了,这是想抢豫东平原的粮食。通知景鸿,调一半人出来,随我前去支援。”
去年她让景鸿扩充骁骑营编制,并没有从原有的部队中选拔,而是招了些新兵,优中选优。
被淘汰下来的则作为普通驻军。
虎牢关不仅要防着东边来敌,还得防着北方,必须要有沉稳的将领坐镇。
故而杨盛岚此次没带景鸿,自己前去濮阳支援。
濮阳位于兖州西北,与廪丘之间除了一条济水,几乎是一马平川。
江螭训练的水师大都在黄河一线,此前出战并州的精锐,则是一部分北上防御洹族,一部分在陈县布防。
杨盛岚一边琢磨着前线战局,一边吩咐邓影拦截北上的消息,以防多面受敌。,k-a′k.a-x`s.w^.!c+o.m,
邓影却道:“根据目前的消息,敌军走濮阳的可能性并不高,更多倾向于骚扰兖州西南一带。”
杨盛岚顿时皱眉。
她想去濮阳,是担心对方走北岸,强行突破地方驻军,然后首奔河内,那损失可就大了。
反倒是兖州西南,如今黄河的走向和后世有所区别,江螭可以据险而守。
“话是这么说,但济水也不容有失,左右两地不算远,先往这个方向走吧,让陈县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与此同时,江螭正在渡口,怒气冲冲的瞪着水面。
“这帮兔崽子,每天都要来抢一遭,稍一沾手就跑,第二天又来,有完没完?主公的信还没到?我就没打过这么不痛快的仗。”
跟着他的除了这一年新招的水师,还有当初从丹江口带出来的那些船工。
这些人和他关系亲近,什么都敢说。
“大哥,这赖皮打法,好像在哪儿见过。”
江螭怒火更盛了,“去年在上党,主公不就是这么干的,还有之前在潼关的卫凌,也差不多。”
这法子自己用不觉得有什么,对方用就觉得很难受了。)?微)趣:·小¢说}1t {?首÷发¨-
尤其是现在这个局面,地里禾苗长的正好,放人过来吧,丢了渡口不说,还得丢粮食。
去水上和人硬碰硬吧,水师才训练一年,他又担心损失过重,不好交代。
一时间居然进退维谷。
憋屈的江螭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丢向河中央。
又冲身旁几人没好气的道:“都说了,军中叫我将军,私底下再叫大哥。”
“是,镇海将军。”
船工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又道:“既然这赖皮打法君侯也很会,不如去信问问,该怎么应对。”
江螭脸色更难看了,“还能怎么办,我们这点人手,过去就是送菜的,只能耗着呗。”
说到底,对方现在用的是疲军打法,在没办法以主动战术打乱对方节奏的情况下,他除了稳住,也没什么好办法。
就像司马懿拖垮诸葛亮,主打一个不动如山。
道理都懂,可他不是司马懿那等性子。
此时看到对岸时不时来河上晃悠,心头那把火是越烧越旺。
见他如此,便有船工开始出主意。
“不如我们晚上悄悄游过去,将他们的船都凿了?”
江螭双眼一瞪,“你当我没想过?对面既然擅长水战,怎么可能不设防。最近这水又急又大,能游过去的没几个。”
“要是在丹江口,干就干了,大不了咱几个一起上路。如今这不是还要考虑大部队嘛。”
几人抓耳挠腮了一阵子,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只能徒劳无功的在渡口走来走去。
到了晚上,换防结束后,江螭刚有几分睡意,值守士兵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报!将军,敌军又来了,这次攻势更猛,己有登岸迹象。”
江螭立刻翻身而起,拎着刀骂骂咧咧的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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