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杨盛岚还不知道,这两个不太熟的人凑到了一起,准备干大事。
进东都后,她第一个召见的是薛砚秋。
当初将人放到景鸿和王舞手里练了一阵。
如今瞧着,脸是黑了些,但精神更好了,人也从容了许多。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木兰军制服,躬身行礼问安,同时双手呈上了一份折子。
“主公容禀,这是属下这一年的学习心得,以及对御史台的一些设想,请主公查阅。”
杨盛岚接过折子,随意指了指一旁的软垫,“坐下说话。”
看了两眼,顿时有些意外,“你倒是大胆。”
薛砚秋神色不变,不疾不徐的道:“请主公恕罪。依属下观察,军中纪律严明,又有专职人员定期进行思想教育,也就罢了。”
“可整个政务体系,包括负责考核的吏部,几乎都出自木兰。少量考进去的目前层级还不高,这恐怕不太妥当。”
“因此,属下才建议,监察体系不再引入任何木兰军,全部从科举中选拔。”
杨盛岚忍不住笑了。
所有人都知道,木兰军是裴婉柔一手带出来的。
裴婉柔又是她心腹中的心腹。
薛砚秋一个新人,还没上任就敢说这话,倒真有几分“不畏强权”的意思。
杨盛岚仔细打量了她一眼。
见人眉目清正,神色坚定,显然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便道:“砚秋多虑了,我本来也没想让木兰军进监察体系。”
既然说了让御史台独立于三省之外,她就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在打地基的时候挟带私货。
薛砚秋有这样的想法,她也能理解。
战友情总是格外不同的。
再加上“自查”很容易有视野盲区,纯粹的第三方力量确实很有必要。
薛砚秋微微一笑,只道:“主公思虑周全,是属下多虑了。”
当初监察制度拿出来时就比较完善,两人就此事达成一致后,基本上就没什么疑问了。
杨盛岚也没立刻让人回长安,而是打算就在东都组建班子。
“人手暂时不必着急,各地学堂越来越多,这几年都会组织考试,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