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傲慢,“你知道就好,还不快给本公子松绑?”
裴婉柔眉毛都没动一下,“十三年前,蛮人入关,南逃之时,我的父母兄长皆为裴氏战死,我也是为三小姐挡箭后,身受重伤被丢下。”
“至此,我己不欠你裴氏任何恩情。”
白脸人大怒,“胡说!你们从生下来就吃我裴氏的粮,喝我裴氏的水,就连你家的姓氏,都是祖父所赐。”
“如此恩荣,自当以死相报。何况良贱有别,你一个奴隶,如何当得起尚书令之位?”
杨盛岚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道:“那你觉得,谁配做尚书令呢?”
白脸人傲然一笑,“奴隶的一切,自当归主人所有。”
本来很愤怒的杨盛岚硬是被蠢笑了。
忍不住对裴婉柔道:“他们家的人,都这样?”
裴婉柔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那倒也不是。老夫人治家公正,宽严相济。属下在老夫人身边长大,识字理账打理庶务都是跟老夫人学的。”
“且老夫人并没说让属下给公子做暖床丫头,而是让属下辅佐公子,想必公子误会了。”
这话杨盛岚是信的,谁家通房会学裴婉柔这种本事?
瞥了眼不服气的白脸人,杨盛岚好笑的说了声“你继续”,又转了回去。
裴婉柔神色正了正,道:“祖父得老家主赐姓氏,是因为他立了功,这是他应得的。至于其它,即使有恩,也己经用命还清了。”
“无论你此次是受何人指使,我都不可能跟你回去。看在老夫人的份上,我会替你向主公求情,让你平安走出未央宫,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白脸人自是不应,好一阵撒泼。
杨盛岚听到最后,见他除了蠢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特点,便道:“其实你不来长安,应该还在家过着高床软卧的好日子,这让你来长安的人,肯定是见不得你好。”
白脸人一脸不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少挑拨离间,闫大哥是我最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