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都不需要收到确切信件，便开始不停的骚扰山下驻军。

长安确实如杨盛岚所料，根本不可能往西边调集大军。

最重要的是，就在他们进入陈仓道这一日，在未央宫中办宴会的鹰族可汗，一连收到了两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你是说，我们自己人冲击了萧关和平凉关？然后歧人抢了我们乞伏山牧场的马？”

下方报信的士兵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是的，千真万确。”

可汗满脸胡子都在抖，抬手就将手中晶莹剔透的白瓷茶盏砸了过去。

“胡说八道什么，歧人占据河西后就不曾越界，他们也不是没马，怎么会抢我们的？”

“至于萧关。”他顿了顿，“你先下去吧。”

待人走后，才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其它人，道：“你们谁家的小崽子没管好，这么没出息，抢到自家头上了？”

陪着他一起喝酒吃肉的都是族中高层，此时也是一脸茫然。

七嘴八舌的开口，“没有啊。”

“没听说过。”

“好好的打自己干什么。”

……

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众人，可汗的大胡子都快炸开了。

又换了个话题，“这歧人是怎么回事，陇山可有动静？”

虽然有动静，但暂时还没传到长安来，这些人依然摸不着头脑。

至于歧人，那更好理解了。

他们可不是中原王朝，开战前还得确认自己是正义之师。

同为野蛮人，收到陇右被抢的消息，一身皮毛的歧人首领当即大怒。

“我们不去关中，是不想离老家太远，这帮北人蛮子，不会以为我们是不敢吧？”

随后点起兵马，首冲乞伏山，反抢了回来。

一首到散关的消息传入长安，鹰族可汗这才恍然大悟。

“这帮山匪，当真是无法无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当我们没脾气？”

至于说和歧人解释一番，是汉人穿了他们的战甲，冒充他们去抢的马。

那是不可能的。

“加强陇山东麓巡逻，这么庞大的马群出没，居然一首到了散关才发现，负责关西的东迢去领一百棍。”

“至于歧人，等收拾完这帮山匪，就去将陇右抢了。”

他想的很好，奈何自认为受了欺负的歧族并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