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计划,接着走。”
他的手指,在图上那个标注着“礼部贡院”的红点上,轻轻按了一下。
力道不大。
却好像能把那块地方,按出一个血窟窿。
“人赃并获。”
“是。”
沈放的回答,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不带一丝人的情绪。
“二,”裴听云的手指开始移动,缓慢,沉重,像是在丈量一块巨大的墓地,划过城墙、官仓,还有几处工部的衙门,“抽调所有精锐,把江涛这些年经手的所有工程,给本官一寸一寸地,重新验过。”
“我要看他修的墙,里头砌的是砖,还是烂泥。”
“我要看他建的仓,里头存的是粮,还是成窝成窝的硕鼠。”
“让他贪的每一个铜板,都变成钉死他棺材板的铁钉!”
沈放的身形,又低了几分。
仿佛连他的影子,都透出了凛冽的杀意。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