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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学 > 被踹下凡的小麒麟成了三界顶流 > 第178章 夜半密议鸿鹄志,寒门学子见曙光

第178章 夜半密议鸿鹄志,寒门学子见曙光

夜色,浓稠如墨,将整座京城浸泡其中。′e/z-l^o·o_k\b,o\o/k/.¨c!o`m′

白日里那道“恩科”圣旨带来的喧腾,并未随着夜幕降临而消散。

它化作了无数条暗流,在京城每一个看得见和看不见的角落里,无声穿行。

有人因此彻夜难眠,是欢欣鼓舞。

京城南隅,一间潮湿低矮的破旧民房里,灯未点。

年轻书生苏文正襟危坐,借着窗外那点吝啬的月光,一遍遍地摩挲着面前摊开的书页。

那是一本他花了三个月为人抄书,才换来借阅三日的孤本。

书页上的每一个字,他都早己烂熟于心。

白日里听到“不问出身,唯才是举”那八个字时,他几乎以为是幻听。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不是站在人声鼎沸的街头,而是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旷野里,然后,天边破晓。

那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却也照亮了他脚下那条走了二十年,依旧看不到尽头的泥泞小路。

他回头看了看这间家徒西壁、连墨香都带着一股霉味的小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因常年抄书而布满薄茧的手。

这一次,他想试试,看能不能抓住那束光。μ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与苏文截然相反的,是另一种彻夜难眠。

城中那些雕梁画栋的府邸内,气氛压抑,如同暴雨将至。

“陛下这是要挖我等的根啊!”

“开恩科?不过是想让那些泥腿子爬上来,好分我等的权,夺我等的利!”

“稍安勿躁。”另一位年轻人捻着扇子,语气阴沉。

“这朝堂的水就这么浑,我们正好浑水摸鱼。”

无数的密谋,在这些华丽的府邸深处,悄然进行。

他们要做的,就是确保沉下去的,永远是别人的船。

所有暗流的交汇处,南城一处不起眼的宅院,迎来了它今夜最重要的客人。

院内,正堂。

光线被刻意压得很暗,只在主位旁点了一盏孤灯。

上好的檀香在角落的铜炉里静静燃烧,吐出的青烟,却带着一股无形的重量,让屋内的空气都变得粘稠。

柳谌端坐于太师椅上,面容在摇曳的灯火下阴晴不定。

他手中反复摩挲着一只成色极佳的羊脂白玉镇纸,冰凉滑腻的触感。.k¨a*n′s~h¨u+q+u′n?.¢c,o?m/

他迷恋这种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实在感。

新皇还是太年轻了。

以为一道圣旨,就能改变这运转了百年的规则?

可笑。

他对面,礼部的两位主事,钱林和孙茂,正襟危坐,后背挺得笔首,身形僵硬。

“大人,”体型稍胖的钱林,终于受不了这压抑的死寂,他用袖口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声音压得极低,“陛下这次……决心很大,若是出了纰漏……”

“纰漏?”

柳谌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像是在嘲笑对方的天真。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玉镇纸。

“咚”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不大,却让钱林和孙茂的心口猛地一沉,呼吸都跟着停滞了一瞬。

“只要人心还有贪,有私,有怕,这世上,就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干净’。”

柳谌的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寒意从他身上散开,让对面的两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当年裴家的案子,你们是忘了,还是不敢想?”

他幽幽地提起旧事,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那是天大的冤案?可结果呢?”

“还不是看着他裴家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那些所谓的忠臣、清流,除了在背后叹几口气,又有谁,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字?”

钱林和孙茂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们就是当年的“旁观者”之一。

那种眼看雷霆落下,却只能噤若寒蝉的恐惧,至今仍是午夜梦回时,压在胸口的巨石。

而如今,他们早己不是旁观者,而是被柳谌这条大船,用利益与把柄,牢牢绑在一起的同谋。

见敲打得差不多了,柳谌才慢条斯理地靠回椅背,声音放缓,像是在暗室中,一丝一丝地,编织着捕食的蛛网。

“老夫新得了一种西域奇香,名为‘蝶恋尘’。”

“此香磨粉,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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