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大,又好像很伤心,在悄悄地掉眼泪,还发出叮当响。
好可怜的味道。
玉麟想不明白,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一个好闻,一个可怜,为何同时出现在瑜瑜一人身上?
他只是个凡人呀。
景瑜用指腹擦去玉麟嘴角的糕点屑。他语调懒散,像是在闲聊。
“唉,这年过得,人心惶惶的。本王前儿个在个偏僻茶楼听曲儿,倒是听见邻座几个神神叨叨的江湖术士说了些怪谈。”
“说什么京中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是借了某个大凶之物作祟……”
他顿了顿,像回忆那些术士的话,眉头微皱。
“说什么啊,近来京中邪祟暗行,戾气滋生……还说什么……”
他声音压低,“那邪术非同一般,必须得以一件蕴含极大怨念与诅咒的‘邪物’作为引子,才能隔空操控人心,将活人变成傀儡。”
景瑜转头,目光纯粹,望向廊下的裴听云。
“裴大人,你说这帮人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竟编排出这等无稽之谈,真是有趣得紧。”
他说出“邪物”二字时,玉麟的小鼻子敏锐地捕捉到,瑜瑜身上那股又威风又可怜的味道,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变得焦躁起来,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
廊下。裴听云眼睛微眯。
邪物为引!
这西个字到是给他提供了思路。
他查了那些“无命之人”的背景,却没想明白瑞王景珂如何操控如此多的“棋子”!
景瑜轻飘飘一句话,像把钥匙,捅开了他调查的一个死胡同!
裴听云抬眼。
他的目光,第一次,认真落在抱着玉麟、笑得人畜无害的闲散王爷身上。
这个人,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他今日前来,是无意透露天机,还是刻意传递信号?
裴听云的眼神幽深难测。
玉麟用小手拍了拍景瑜的胳膊,让他身上那股可怜的味道离自己更近一些。
她在心里悄悄下定了决心:这个藏在瑜瑜身上的大宝贝,太可怜了!
等麟麟再长大一点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从那个黑漆漆的屋子里救出来,让他也能晒到暖乎乎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