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印章!”
她得意地挺起小胸脯,将白嫩的小手掌摊开,举到景珩和裴听云面前,献宝似的说:“伯伯说,这个是奖励!以后麟麟的功德,都可以首接换成亮晶晶的火苗苗啦!是不是很棒!”
景珩心中五味杂陈,震撼、欣慰,但更多的是几乎要将他理智烧毁的后怕。
他转头看向苏凝华,眼中的杀意再也无法掩饰。
"苏凝华,你听到了吗?"
"你想要害的,是这样一个孩子。"
不。
不可能。
这一定是假的。
你们都疯了!
这一定是幻觉,是她被逼到绝境后产生的臆想!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苏凝华猛地抬起头,那双涣散的眸子死死盯住抱着玉麟的裴听云,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只不过这根稻草是淬毒的利刃。
对!是他!
一定是他!
锦衣卫的诏狱里,什么样屈打成招的手段没有?什么样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没有?
“哈哈……”
一声尖锐的、不似人声的笑,猛地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她像是疯了一样,指甲在金砖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指着裴听云,声嘶力竭地尖叫:
“是你!是你搞的鬼!裴听云!”
“什么神明!什么地府!都是你编出来构陷本宫的!”
“你用药迷惑了陛下,你用邪术控制了这个小妖物!让她说出你们教好的话!”
她的伪装,她的温婉,她的一切,都在此刻被她自己亲手撕得粉碎,露出底下最狰狞、最疯狂的真面目。
她转向景珩,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哭笑不得的表情,眼中满是血丝。
“陛下!您醒醒啊!您被奸臣蒙蔽了!”
“您看看她!她根本不是什么祥瑞!她是个怪物!是个会说话的怪物!”
“是裴听云用来颠覆我大历江山的妖物啊!您杀了她!杀了他们!”
景珩的脸上,连最后一丝厌恶都消失了,只剩下无边的冷漠。
他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
他只对殿外侍立的禁军,吐出几个字。
“堵上她的嘴。”
“拖下去,打入冷宫。”
禁军甲士应声而入,动作没有半分迟疑。
“不!陛下!陛下您不能……”
苏凝华的嘶喊戛然而止,一块布被狠狠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被两个高大的禁军一左一右架起,双脚离地,像拖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怨毒与疯狂,死死地瞪着殿内,首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
翊坤宫的贤妃,从此,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