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送上肉菜后就退了下去，闻泽见她真的要在这吃饭，便挽起袖子烤肉：“刚刚那个学生，我一首以为是外来污染物。?5/2.m+i¨a*n?h?u^a+t^a+n_g·.\c¨o-m/”

“你可以这么理解。”明祉徽看着他戴上一次性手套，然后将一片片五花肉夹到泥炉架子上。

肉被火燎得滋滋作响，油香袭人，一点油溅到了他指尖处的塑料套上，光亮润泽。

手指却是冷白瘦长的，他注意到了那点油渍，抽出纸巾，擦干净，然后才去拿蘸料刷。

她看的时间有些长，闻泽一边刷蜜汁，一边问：“怎么一首看着我？”

明祉徽有心逗他：“你知道吗，太干净的环境会让人丧失食欲。”他不像在烤肉，更像是在解剖尸体。

闻泽听到她的话后，抬眼，那点严肃疏离的气质便散尽了，“太脏也会。你可以先尝尝。”

她夹起那块肉慢慢吃着，余光瞥见闻泽脱了手套，不禁笑起来，“你还是戴着吧，我只是想到一些别的事情。”

“别的？”他夹起纹理清晰的异兽肉，红艳艳的肌肉、黄腻腻的脂肪，确实有几分像人肉，只是一般人都不会往这方面联想。

他们坐的位置正靠落地玻璃窗，阴沉沉乌云坠在屋檐，急风乱雨呼天撞地，原木落地灯的暖光只能堪堪照亮半臂窗景，余光里，黏在玻璃窗上的碎肉渣被跳动的水花哗啦啦冲开。′q!u.k\a`n\s~h+u¨w?u′.+c,o^m*

那都是她用榔头捶出来的。

闻泽此时忽然悟出她偏爱榔头的缘故，榔头砸人虽不如斧头干脆利落，但更加折磨人，比起锤子又具有尖端，锋利的尖端勾住肌肉纤维时能凭蛮力活生生撕裂肢体，圆钝的重端更是可以一锤锤将人砸个稀碎。

凶器能反应很多线索，他看着正笑盈盈的明祉徽，将劝诫的语言悉数咽下，只提醒道，“利琳，军方对感染体很敏感，感染程度超出阈值的军人会被安乐死。”

她丝毫不怕，甚至慢悠悠饮了口柠檬水，“检测标准是什么？”

罢了，他早知道她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闻泽只道：“确认被感染的军人每两周进行一次检测，你是被征调的人才，对我负责即可，不需参加集体检测。”

只要她不露出异样，或者没有精神暴动，就不会有人抓她去做检测。

啧，好坏啊，她认识闻泽这么久以来，他就没守过哪门规矩，偏爱拿规矩压她，明祉徽戏谑道，“没有人举报我吧？军队里有没有你的忠实爱慕者，爱你痴爱你狂的那种，她暗地里给我下绊子可怎么办？”

“又乱说。”闻泽被她看得脸颊滚烫，表情淡定，只是略垂眼睫，“指挥官不能感情用事，我会避免和中下级军人有过多接触。￠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对他而言，那些人不过是战场上冷冰冰的数据而己，他要做的只是保持绝对理性和冷静指挥作战。

他说着，烤好牛肉后，夹到了明祉徽盘里，“等一会再烤，还是全烤了放盘子里慢慢吃？”

“先放那吧，闻老师待会有没有空呢？”

“打架斗殴只需辅导员处理，我一整天都有空。”

他本就是奔她来的。

他们昨晚计划好了如何入侵惩戒室的监控，闻泽按她的安排显化磁场，奈何惩戒室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扭曲了他释放的信号，他只能看到她进出惩戒室的部分片段。

他本做好明祉徽会一脸严肃和他讨论阿卡贝拉异常的准备，没想到她叉起一小块烤肉递到他唇边，“那尝尝看我调的料味道怎么样？”

闻泽看她一眼。

彼此都清楚感染体会丧失味觉，只是利琳这种高阶感染体会释放信息素蛊惑低阶感染体。

那一小块肉她并没有咬过。

他很听话地张开嘴，咬住，咀嚼，吞咽，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味道不错 。”

明祉徽眉眼弯弯：“真的假的啊，是熟悉的味道吗？”

闻泽点头，“你进步了很多。”他很确定自己没闻到她那股清冷如雾的信息素，不是通过体液或者气味传播，她也没肢体接触过这块肉。

居然能间接附加信息素。

“喏，蘸料盘给你。一首都是你烤我吃，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闻泽又沉默了。盘子里的肉吃得差不多后，他才道，“你今天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嬉皮笑脸，“难不成是我昨晚想你想得睡不着，有黑眼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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