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耸肩,“好吧,你到时候有需要联系我。*0~d^i*a′n′k-a?n¨s¢h_u′.?c\o!m·”
林稚宁刚要说谢谢,唐明摆了摆手,拉上了车窗,开车走了。
林稚宁神色木然的盯着电梯上不断跳跃的数字。
无力的挫败感席卷全身。
她怎么那么天真,以为自己和先生还能回到当初。
她分明连个合格的情人都做不了。
电梯门开,林稚宁颓然的情绪尽数敛进眼底。
黎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开门,脸颊还有几道红痕。
她看到是林稚宁,赶紧侧身让她进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她房间的门窗打开,呼呼的夜风灌进来,比她在门外还冷。
沈白薇站在阳台,衣衫被风鼓起,背后是夜如白昼的曼城夜景。
她手里拎着酒瓶,褐色的液体倒流满地都是。
林稚宁眉头紧皱,“她自己带来的酒?”
黎瑶摇头,刻意压低了声音,担心刺激到在阳台吹夜风的主。
“从厨房拿的醋瓶子。!晓?税_宅¨ ¢哽+薪~蕞~筷+”
林稚宁转身,脸上露出歉意,“你身上没有受伤吧。”
黎瑶摇头,她个头和沈白薇差不多,但体型比她壮,沈白薇也就是抢她手机给林稚宁打电话时,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侧划了两道。
“今天你先去找个酒店住,费用回来我给你报销。”
黎瑶扭头看了看沈白薇,面露担忧。
沈白薇推着她出去,“你先走,我和她有事说。”
黎瑶站在门口,刚才沈白薇发酒疯的时候太疯狂了,她还是担心林稚宁受伤。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上社会新闻头条。”
黎瑶想着她还是和季月联系一下才放心。只是她刚有这个念头,就被林稚宁制止了。
“谁也不要联系。阿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黎瑶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我就在这附近酒店,有事第一时间给我联系。”
林稚宁点头。
她门刚换上,就听到了一声瓶子碎裂的声音。/x.i~a\o′s?h`u′o\z/h~a+i+.¢c¢o,m^
如果不是沈白薇所到之处沾染着浓郁的酒气,但看她站在那里,看不出来沈白薇酒醉。
大概是酒疯劲过去了。
沈白薇高高的抬眼看着她。
“你回来了,”她手里剩下得半个瓶子没什么节奏的敲在阳台的钢铁护栏上。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沈白薇走过来,碎裂的玻璃渣子在她脚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白薇,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林稚宁看着她,所有情绪都被她压在最深的眼底。
沈白薇晃晃手里的碎裂瓶子。
“我从没有一刻这么清醒的知道,林稚宁,我以前最多只是讨厌你。但此刻,我恨你恨的想要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你知道吗?”
沈白薇拿着尖利的瓶口对准林稚宁。
随着她的靠近,林稚宁发现沈白薇脸上的妆容已经和上午的不一样了。
清丽雅致,但可惜被酒意毁了。看来是来这里之前已经自己哭了一场。
不是因为秦樾,不是因为出国,从上午沈白薇离开,到现在能将让沈白薇将矛头指向她的是什么呢。
沈白薇本质是个思维很简单的人,她如今这么疯,应该是一直坚持相信的信仰崩塌了。
林稚宁想起曾经她演心理医生时粗略的读过有关心理的书。
人在极度愤怒悲伤时很容易被情绪左右,产生极其偏激的想法,做出不可挽回得事情。
“我不知道,”她声音不高不低的看着沈白薇,边说边走进她。
“沈白薇,你爸爸再婚,你依然觉得沈家那是你的家不是吗?可我,从我妈妈结婚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家了。秦樾,你说他是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