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措地理了理耳边滑落的碎发, 努力稳定着心神。/搜,嗖`小`税+徃? ?首^发/
五雷轰顶是什么感受, 虽然很狗血, 可除了这个词贝迩再也想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此刻自己的感受,两个本不会有交集的人居然会因为这种理由被链接到一起。
而他们,都是自己熟悉或者曾经熟悉的人。
“什么意思?”她怀疑刚刚是自己的脑补或者是幻听, 因此不确定地开口道。
张必青坐直身子, 双手交握, 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恍惚的女孩子。
“我的父亲曾是他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他们是忘年交,我父亲曾是他国外总部的员工,后来受他赏识,成了国内分公司的负责人。”
贝迩仔细地回顾着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努力从碎片中拼凑出那个高大男人的样子。
或许是她真的太冷血无情了, 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想不起那个男人的样子了,只记得他曾经高高地把自己举过头顶, 那时她童年里为数不多的美好。
张必青应该是看出了贝迩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推到了贝迩面前。¨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贝迩捏了捏手指,直到指尖有些发红才终于张开把那张照片拿在手里。
照片有些发黄,像素也不是很高, 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
不过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贝迩的视线慢慢落在照片之上, 落在那两人的脸上。
一个略显年长, 三十多岁的样子, 一个很年轻,二十多岁,是年轻时候的柏惟松。
是她不曾见过的他。
如今的柏惟松成熟内敛,就像是经过时间打磨沉淀后的玉石,完美无瑕,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可照片上的柏惟松,多少带着点天之骄子的骄傲和神采飞扬,眉目间满是少年意气,满身都是青春的气息。
旁边的那一个……为什么这么熟悉。
这熟悉并非是来自小时候的记忆,她确信自己最近肯定是见过这个男人的。
贝迩凝神仔细地看了看,终于想了起来。\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当时在柏惟松办公室门口,那张合照上,这个男人出现过。
难怪她当时就觉得很熟悉,竟是张叔叔。
所以,正如张必青所说,柏惟松和张叔叔曾经确实是好友,不然这个根本不爱出现在照片里的男人怎么会和别人单独合照。
但张叔叔入狱和柏惟松会有什么关系。
贝迩抬眼看着张必青,等待着他的解答。
“生意场上的事情我想不太好清楚地讲给你听,但那年公司出了很严重的财政问题,是非法经营的原因,而那份决策的负责人是柏惟松,为了脱罪,他让我爸顶了罪。”
“事发之后,我收到了封匿名邮件,里面的那些合同和报表上都是柏惟松的签名和私章。”
张必青讽刺地笑了笑,像是极为不耻这种行径。
的确,贝迩不太懂商业经营方面的事情,可她听张必青这么说,也能明白个大概,可她还是不理解。
“柏惟松家是巨富,他没有理由依靠非法经营来牟取利益。”贝迩虽然不懂这些,可她不傻,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想得清楚的,柏惟松不是这样的人,况且他的身家背景摆在那里,他完全没理由为了蝇头小利做这些。
张必青双腿交叉,有些嘲讽地笑了:“你也知道柏家是个多么大的家族,公司里的权力斗争多么复杂你不会想不到吧,二十出头的新一代要坐稳那个位置需要多努力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而且,那时候他刚接过了中国区的负责权。”
按照张必青的说法,柏惟松极有可能是为了巩固自己家主的地位才会铤而走险,想把自己名下的中国区公司建设成集团里的佼佼者。
可贝迩不相信,就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必青哥,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做出这些揣测,可我相信柏惟松,他不会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