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正思不是初蘅弄死的(女主三观不正,但暂时还没有那么狠)他的死纯属意外,而且还算是捡着便宜了
☆、来客
江州书院是依山而建,当日建好的时候就特意圈出一块空地,供学子和老师骑马射箭而用。·s^o¢e.o\.?n^e^t/
太宗皇帝昔日是马上得天下,故一般人家的儿女都会上几分武艺,且不说精与不精,起码一些基本的功夫还是有的。
从石阶走过去,绕过幽静的小门,便是一大片的空地,周围森林环绕,便是素日学生练习射御的地方。
今天学生可是基本上没有一个在。
林氏一袭素衣骑装,她还戴着丧,除了耳坠子是黑玉的,襦裙边有一圈一尺阔的黑边,一身都是全白的,黑色就成了她那一身打扮上唯一的颜色,手挽长弓,将弓张的浑圆,手抬平,箭尖一丝不抖,一看便是练家子的出身。
她眯起一只眼睛,瞄准了靶心——可惜林氏暗地里瞄准的那个靶心并不是寻常人们练射箭用的红心,而是正中红心的那根黑羽箭,一松手箭出,可惜还是擦着那枚箭落在了靶心的一侧。¢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到底是大不如前了。”林氏垂手放下弓,摇摇头笑道。
她父亲是节度使,她在家里的时候也是练过一些武,不过嫁过来这么多年,也基本上就荒废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女子笑道:“那也比我这不学无术的强出去不少。”
“能的裴夫人一句夸,我跟着正思学了这么多年的箭术也算是值了。”林氏笑了笑,假装没有听出去裴夫人话里的讽刺。
被唤作裴夫人的女子莫约三十岁上下,身材高挑,穿着齐胸的草绿色抹胸,露出雪白的一片胸脯,外面随意搭了一件对襟齐膝的玉色绣着遍地荷花的蜀锦剑袖褙子,挽着绣着竹叶的同色镂空缕金金银线双线绣的披帛,眉间花钿一点,形容俏丽。
裴夫人对林氏的话不过是一笑了之,拉直了弓,眯缝着眼睛,瞄准了靶心,一松手箭如一道寒光般射出,正中靶心,箭尾的黑羽还抖上了一抖,她对自己的成果还算是满意,跟林氏说道:“瞧你说的,我也不过是强在了练的时候多些上头,要是我换成了你,估计早就扔的不成样子。·小′税?C^M.S! -更^辛^嶵!全.”
大周上层贵女中流行两项运动,一个是骑马,一个是射箭。
林氏跟她打趣道:“再不济不也是比我强上百倍?你这哪里是谦虚?货真价实就是炫耀来了。”
裴夫人笑了笑,“我不过是过节来看我儿子的,结果被你拉到了这里,我还奉承着你,如今倒还成了我的不是。”
她出嫁后便住在东都,东都和江州来往不容易,左右范这个刑部尚书左丞在任上也是比较清闲的,所以本着不折腾自己儿子来回跑的原则,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是她和范尚书左丞一起过来江州,结果今天才到了书院里头,便迎面碰上了林氏,裴夫人便将儿子丈夫和一堆跟着一起到江州来玩的亲戚给打发走,拉着林氏好说一些体己。
范家,罗家,贺家和胡家这四家本就是通家之好,昔日隋朝的时候都是燕北的大户人家,范言又和胡正思是同僚,同一批的进士,而范左丞在胡正思去世的时候没来得及凭吊,如今都耿耿于怀。
当然是好生嘱咐裴夫人安慰安慰林氏。
“瞧您这话说的。”林氏大摇其头,倒是笑了笑,“好像每次我们见面,我就要说你怎么怎么样似的。”
裴夫人将弓箭放在了一旁,形容严肃了不少,“你官人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虽然现在说这话不合适,但是还是请你节哀顺变。”
“知道了。”林氏收敛了笑,再度搭箭,弓弦都压在侧脸上,这一次是正中靶心,插在了那一把箭的中央。
她垂下手道:“我已经想开了。人死了,这是我改变不了的事情,但是活人还是得继续活下去,也许活得更好也算是对死去的人一种慰藉吧。”
裴夫人点了点头,“这就好。”
但是她的神色间对林氏有几分怜悯,想了想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