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来领粮的。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许砚宁皱起眉头,紧握住藏在袖口的匕首。
房门被推开,外面的人一进来便看见了许砚宁,冷笑一声:
“你还真敢出来。”
原本握着匕首的手松开,她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路平铮。
许砚宁反讥回去:“你都敢出城,我为何不敢?”
路平铮走到许砚宁面前,将手中的剑重重拍在桌面上,微微弯着腰,与坐着的许砚宁平视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嘴硬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许砚宁笑笑:“我的嘴哪有你的尸体硬。”
路平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许砚宁!”
她的名字像是从他的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许砚宁捏了捏耳垂,“路平铮,你说话声音可真大。”
路平铮站直身子冷冷看着许砚宁,片刻后才走到旁边坐下。
“许砚宁,成王妃的位置你坐不稳。”
“这个位置也不是我自愿要的。”许砚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看着许砚宁自信的脸,路平铮起了杀心,但理智占据大脑。
许砚宁死了,路修远的腿疾就治不好了,他体内的毒也无解了。
还真是一箭双雕。
他不仅不能杀她,还要护着她。
许砚宁见路平铮没有动作,嗤笑道:“既然不敢,就不要说那些狠话,没有人愿意听。”
路平铮对许砚宁来说,并不是必须要的棋子。
七镜司与路修远的关系不一般,死了路平铮,她照样可以从路修远手中拿到七镜司的权利。
路平铮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直抽,愤恨地瞪着许砚宁,道:“把解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