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没想到许砚宁会听见,吓了一跳,但见许砚宁一副和煦的模样,便平复了心情,回答道:
“那个人叫齐圣,还是个读书人。^7^6′k·a.n·s^h_u_.¢c_o?m¢”
话里带着满满的唾弃。
“他这个人之前还好,整日不是读书就是吟诗作赋,偶尔还会帮助他人。没想到战乱后开始逃难,就变成了另一副嘴脸。”
“刚刚那对夫妻也是可怜,逃难路上没东西吃,刚满月的女儿饿死了,儿子又饿出了病来,没办法只能去找医馆治病。”
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医馆,“那医馆前段时间义诊,给他俩夫妻拿了些药,没多久齐圣就说医馆治死了人,要让医馆赔钱。”
“我们明眼人都知道,那哪里是治死的,明明是饿死的,医馆自然不认账,那齐圣不知道从哪里结识了些狐朋狗友,联合起来把人店砸了,还抢了好些药材。”
“那对夫妻眼见儿子病要好了,想再去抓药,却被告知药被抢走了,无奈之下只能去找齐圣要药,于是就有了这一出。”
说着,还摇起了头来。
许砚宁了解了后拿了一小袋粮递给这两人,“多谢,这是给你们的报酬。?m·a!l,i′x\s~w!.?c?o~m?”
其中一个人接过还掂了掂,分量很足。
这两个人没想到只是回答了一个问题就能拿到报酬,而且还不少!
两个人两眼放光,连声感谢,许砚宁摆了摆手,朝着玄因走的方向走去。
那对夫妻住的不远,许砚宁一来便看见了女人在哭,草席上躺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看样子是很严重的风寒。
旁边的齐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靠在墙壁上,伸手挠了挠脸:“我说你们,要埋赶紧埋,可别让死人跟我们在一个地儿,晦气。”
女人突然抬头瞪着齐圣,站起身来扑过去就要掐他,齐圣灵活地躲开,女人扑了个空。
玄因刚想阻止,就被许砚宁拦了下来,玄因没注意许砚宁跟过来了,略微惊讶:“王妃?”
许砚宁对玄因道:“先把他送到淮王那边去,这里我会解决。”
玄因不放心,先不说这对夫妻是什么样的人,单是还有杀手要杀她,他就不能让许砚宁离开成王府的人。
许砚宁朝着玄因笑了笑:“不必担心我,快去快回。~s,h!u·b`x!s`.?c.o-m?”
玄因想着暗处有暗卫,只要他速度快一点就好,便点头答应了。
拎着齐圣的衣领往府衙走,齐圣没想到自己又被拎起来了,蹬着腿口中大喊着:“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没有王法啦!”
玄因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地加快速度。
女人靠在男人身上掩面哭泣,许砚宁蹲下身来给男孩把脉。
以她的见识和能力,这个男孩有救。
许砚宁将随身携带的针卷拿出来铺开,转头对那对夫妻说:“不要哭了,若是我能救你儿子一命,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女人一听自己的儿子还有救,连忙止住了哭泣,双膝跪在地上,拉着许砚宁的手,“只要你能救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许砚宁抽回了手,将银针落在男孩的眉心处,边说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那个齐圣被带到了衙门,到时候麻烦你们去指认一下他的罪行。”
有路林疏在,不怕知府包庇。
女人连忙点头应下:“就算贵人不说,我也要去知府那儿指认那个王八蛋!”
说话间,许砚宁几根银针扎下去,小男孩突然咳嗽起来,然后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突然得以呼吸般。
女人在一旁高兴坏了:“神医!神医!”
许砚宁将手指搭在小男孩的手腕上,细细把脉片刻后道:“没什么大问题了,最近多注意保暖。”
女人连忙去看躺在草席上的小男孩,见他面色红润了几分,泣不成声。
男人也难掩喜色,“仙人!您就是仙人!”
许砚宁收好银针,摆了摆手:“分内之事罢了。”
玄因一回来便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他知道许砚宁的医术高超,却没想到许砚宁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治好一个濒死之人。
心中惊讶,但更多的是敬佩。
他在药阁这么多年,也无法达到这样的医术。
见玄因回来了,许砚宁便道:“走吧,去府衙。”
府衙内,路林疏坐在高位上,手中拿着茶盏,齐圣跪在下堂,前面是知府向路林疏奉上账本,同路林疏倾倒苦水:
“早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