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
周冬冬挠着后脑勺:\"可我每次跳都是单脚...\"
\"那就当瘸腿鸡!\"陈大壮突然掏出个布骰子,六面绣着《九章》里的例题,粟米章的字迹被手汗浸得微微发皱。骰子骨碌碌滚到周冬冬脚边,朝上的面写着:\"今有粟一斗,欲为粝米,问得几何?\"
孙玺儿眼睛一亮:\"这是粟米章的比例换算!我爷爷打米的时候,1斗粟能出6升粝米...\"
\"原来算米也能玩!\"周冬冬抓起骰子,\"再来一局!\"
晒谷场飘着浓郁的桂花香,孙玺儿踮着脚帮奶奶摆供桌。五仁月饼被她按等比数列叠成九层宝塔:\"底层9块,往上每层少3块,总共...\"
话没说完,周冬冬举着兔子灯笼转起圈来,光晕在地面拉出一道旋转的阿基米德螺线。\"阿基米德!\"孙玺儿突然大喊,惊飞了草垛里的蟋蟀。月光给每个孩子的影子镶上银边,她发现当三个影子重叠时,竟构成了相似三角形。
当爷爷切开最大的月饼,竹刀却被孙玺儿拦住。她用刀尖轻轻划出一道黄金分割线:\"这样分最香甜!\"奶奶笑着往她兜里塞了把桂花糖,油纸包上早画满了布料损耗的算式,连边角料的拼接角度都标着三角函数。
远处的烟花\"嘭\"地炸开,孙玺儿数着火星坠落的轨迹,在掌心默算抛物线方程。\"初速度30米\/秒,仰角60度...\"她喃喃自语,而月光温柔地覆在她的算术本上,将那道未写完的开方题镀上一层流动的银边。
陈大壮突然指着月亮:\"月亮是不是也能用《九章》算?\"
孙玺儿望着圆月:\"也许...就像算树影那样...\"
9月15日·暴雨中的数理实践
暴雨如注,砸得铁皮顶棚咚咚作响,像有人在屋顶擂鼓。孙玺儿趴在窗台上,鼻尖几乎贴到玻璃,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玻璃上凝成水雾。
\"雨滴间隔0.8秒,风速4级时抛物线偏15度!\"她转头对李老师喊道,发梢甩出的水珠在玻璃上溅成等比数列的圆点。
李老师撑住摇晃的课桌:\"怎么算的?\"
\"看奶奶晾衣绳!\"孙玺儿指着窗外,风雨中麻绳剧烈摆动的弧度,与地窖青铜筹上的刻痕严丝合缝。她还发现,雨珠砸在水洼里的涟漪,正以等比数列的形式向外扩散。
陈大壮也贴着玻璃,睫毛上挂着细小的雨珠:\"那雨珠落地砸出的坑呢?\"
\"也是抛物线!和扔石子的轨迹一样!\"孙玺儿用手指在玻璃上画弧线,水雾跟着笔迹晕开。
刘梅突然喊:\"孙玺儿,你鞋里进水啦!\"
操场的积水汇成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着阴沉的天空。李老师带着学生测量,橡胶雨靴踩在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孙玺儿迅速拆下头发上的橡皮筋,绑在树枝上做成简易游标卡尺。校长撑着油纸伞匆匆赶来时,正看见她用碎砖摆出一个三角:\"排水沟需要倾斜5度,和地窖通风口的角度一样!\"
泥水溅满裤脚,陈大壮举着自己用烧红铁丝烙刻度的木尺帮忙,尺身上歪扭的数字间还渗着淡淡的松香:\"校长你看!我刻的!\"
\"可这泥巴会冲走刻度啊!\"周冬冬蹲在旁边担心。
孙玺儿从兜里掏出炭笔:\"用这个描!就像在陶片上刻算筹...\"
祖孙三人举着煤油灯冲进菜园时,篱笆已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竹条在狂风中发出\"吱呀\"的呻吟。孙玺儿的麻绳在竹桩间穿梭,潮湿的麻绳勒进掌心,勒出深红的印子。
\"拉力与绳长的立方成反比...\"她的声音混着雷声,每说一个字都要提高音量。周家父子举着铁锹冒雨赶来学艺,闪电照亮新篱笆的瞬间,几何轮廓与她画在作业本上的受力分析图完全重合。
奶奶举着灯的手微微颤抖:\"这结比我年轻时纳鞋底还规整!\"
孙玺儿突然喊道:\"等间距!每根竹桩间隔要成等差数列!\"
陈大壮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为啥?\"
\"这样受力最均匀!就像...\"她的话被一声炸雷打断,而在雷声轰鸣中,她已经算出了木桩的承重极限——用的正是《九章》里的\"商功术\"。
9月16日·种子里的无穷级数
劳动课的泥土沾着蚯蚓的黏液,散发着潮湿的腥气。孙玺儿攥着白菜籽摇头:\"每坑5粒不对。\"
李老师蹲下来,膝盖在泥地里发出\"噗\"的一声:\"为什么?\"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