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对了,你刚才说老槐树下的符号...”
月光漫过晾衣绳时,孙玺儿躺在谷堆上数星星。
“奶奶,牛郎织女星不是16光年,是16.4。”她的手指划过银河,触到谷壳间一粒坚硬的东西——那是2006年冰芯里的日军日记残页,此刻正混在谷粒中闪着幽光。
奶奶的蒲扇顿了顿,扇面艾草香里掺进机油味:“你爹走前,也总对着星空算时辰...说星星的位置能解开金店的...”
隔壁周家的窗户突然亮起,周明远的喊声惊飞夜枭:“孙玺儿!我妈说你再不睡,明天李老师要用《九章算术》罚你抄课文!”
“告诉她我发明了速记法!”孙玺儿笑着滚下谷堆,裙摆扫落的谷粒在月光下排成等差数列,“用等差数列排字间距能省一半纸!对了周明远,你家收音机滋滋响的时候,试试调整电容到...”
她跑回屋时,看见李老师办公室的油灯仍亮着。窗台的算盘珠子上,露水正顺着抛物线轨迹缓缓滑落。而在县城某个档案室里,1997年金店劫案的卷宗第17页,一张泛黄的纸条上,父亲的笔迹写着:“122.781...与冰棱数列关联验证中...”
与此同时,地窖深处的铜匣突然发烫,饕餮纹开始逆时针旋转,与窗外老槐树新裂开的树皮纹路,共同组成了某个尚未解完的方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