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流淌。
当其他孩子还在为第三步翻折绞尽脑汁时,孙玺儿已折出可变形二十面体。王老师举着那枚几何体,手微微颤抖,惊讶地问:“这是……”孙玺儿随口胡诌:“俄罗斯方块。”说完,她悄悄拆开结构,还原成平面,褶皱里藏着的黎曼曲面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放学时,周冬冬用鼻涕黏住她的袖口,撒娇道:“教我叠会吐火的龙!”孙玺儿将草稿纸撕成莫比乌斯环,孩子们追着无限循环的纸圈跑远,欢声笑语在校园里回荡。没人发现环面内侧用铅笔写着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雏形,那是孙玺儿对数学世界的独特探索。
深夜,万籁俱寂,爷爷的檀木算盘在静谧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孙玺儿躺在床上,听着算盘声,数着被拨乱的珠子,难以入眠。奶奶纳鞋底的麻线在窗棂投下拓扑结构,就像一幅神秘的数学画卷。孙玺儿突然翻身坐起,心中一惊——算盘横梁上积年的油渍,竟与甲虫夜光路径图惊人相似,这难道只是巧合?
白露后第七天,晨读时,孙玺儿因为将《悯农》改成“春种矩阵秩,秋收特征根”,被罚站。她背着王老师用粉笔描起了黑板缝。阳光斜射进教室,裂缝在她眼中化作笛卡尔坐标系。窗外偷看的周冬冬以为她在画符镇鬼,吓得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