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倒是问到我了,好像是哦,大家说得都是招魂,从未听过说招魄……
“魂为阳,魄为阴。§幻?想?姬÷ =首&发?魂丢了,尚在人间游荡,还有迹可循。可魄是肉身之精,一旦从身体里脱离,就会立刻消散,回归山川大地,再也寻觅不到。”
容祈顿了顿,“除非,有人心甘情愿将自己的魄分出来,填补空缺。”
我顿时明白了,“怪不得独脚五郎想要我肚子里的天精地魄,原来是给阿勇的。”
如果能救人一命的话,让天精地魄到阿勇的身体里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最主要的是,我可以卸货了!
容祈音色却冷了下来,“天精地魄现在寄居在你的子宫里,与你血脉相连,尚未修成人形,是不会自己出来的。只有剖开你的肚子,才能把它们挖出来!”
“不行不行,那我自己也活不了了!”我连连摆手。
玉兰听得一知半解,抿唇道,“两位领导,我就想问问,我男人他还有救吗?他还能醒过来吗?”
容祈沉默了片刻,“容家不像司马家世代专修治疗术,或许阿勇身上还有其他内伤我没有看出来,最好还是把他带到医院去,全面做个检查。”
玉兰绝望地闭了闭眼,来到阿勇的床前,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没关系,早在阿勇哥坠落悬崖时,我己经接受了。.咸′鱼~看?书+ *首\发¨
五郎不过是给阿勇哥延长了些时日,让我们夫妻俩有更多的时间相处,还让我和阿勇哥有了孩子……”
独脚五郎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脚步往前挪了挪,似想要过来安慰玉兰,却在容祈的禁锢下难以行动。
玉兰握着阿勇的手,轻声道,“我和阿勇哥是在县城打工时认识的,我家里穷,爸妈死得早,书没读几年就出来了。
那时候我傻,被人忽悠去一家足疗店做洗脚妹,老板说他们是正规的,我也就信了。
可有个客人,手脚总是不干净。
那天他又来了,喝了点酒,非要摸我!
我忍不了,端起那洗脚水泼了他一身。
我当时心里很慌,衣服都没换就从店里跑了出来,结果老板带着几个打手也追了出来。
他们在大街上抓我,撕我的衣服,骂我不知好歹。
街上那么多人,他们都在拿手机拍视频,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老板阿勇当时开着一辆货车来送货,看到我被凌虐,他什么话都没说,从后车厢里拿了一把扳手,照着老板就冲了过来。~x/w+b!b′o¢o?k_..c/o`m,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他那天穿着一件背心,眼睛又黑又亮。
他把那些人打跑后,自己头上、胳膊上也都是血。
我带他回我的出租房,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手一首在抖。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说:我看不惯,他们这些当老板的,就会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
之前我刚来县城给那些老板送货,他们总是拖欠我的工资不结,后来我就在车上放一把扳手,谁不给我钱,我就拎着扳手跟他们谈。
这些当老板的一个比一个贪生怕死,见我做事这么狠,他们也就不敢拖欠我的钱了。
我听完,觉得‘阿勇’这名字真没白叫。
后来我们聊起来,才知道我们居然在县城里同一所高中念过书,还是同一届。
他跟我一样,学习不好,也是早早辍学出来跑大车了。
我们两人因此熟悉了,相处一年后便结了婚。
我是哈尼族人,家住在离县城不远的村寨,婚后我嫁到了苍苔村去。
阿勇常年在外跑车,聚少离多,我就在留在家里照顾公婆。
起初那几年,村里所有人都夸阿勇有福气,娶了个好老婆。
说我贤惠漂亮又能干,家里家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公婆脸上也有光。
首到婚后第三年,阿勇出事了。
他从山上摔了下来,所有人都说他没了。
我公公舍不得花钱请人来找他的尸骨,我便一个人进了山,我不能让我的丈夫就这样死在外头,还要被虫子吃,被野兽啃……
等我从山里回去,想找人帮忙把阿勇救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公公婆婆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他们把我抓起来,捆在厨房里,不许我出门。
平日里喜欢围着我要糖吃的小孩子们,一看见我就跑,还说我是山魈的女人!”
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