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为了追赶路窈,他不惜动用钟家传承千年的镇族之宝,从黑市换来无数禁忌丹药。
那些丹药让他日夜承受经脉寸断之苦,才堪堪从金丹突破到元婴。
钟正明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干笑:“呵……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啊。”
他说这话时,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表情格外狰狞。
路窈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这副模样,“钟处长过谦了。”
西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似有寒芒交错。
两人面上维持着客套的浅笑,眼底却各自翻涌着杀机。
“告辞了,钟处长。”
路窈微微颔首。
钟正明儒雅还礼,“路小姐慢走。”
看似平和的分别,实则暗潮汹涌。
待钟正明的车队远去,路窈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
她凝视着掌心若隐若现的金色符印,那是方才在钟正明身上种下的追踪符。
此时不当面揭穿他,自然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地煞倒天书》……”
她轻声呢喃。这五个字在她舌尖滚过,带着千年前的血腥记忆。
这本邪术典籍本该被师尊封印在禁地,如今却出现在钟正明的手中。
这千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
那一年隆冬,路窈初登国师之位。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六部官员表面恭谨,眼底却藏着轻蔑与猜忌。
就在质疑声渐起之时,一场殿试改变了朝堂格局。
三月初九,金榜题名时。
年仅二十西岁的越明知一举夺魁,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琼林宴上,他执盏而立,一袭月白锦袍衬得眉目如画,谈吐间引经据典,连当朝太傅都抚掌称妙。
游街那日,朱雀大街人潮涌动。
姑娘们抛出的香囊如雨点般落下,绣着闺名的绢帕在空中翻飞。
越明知端坐马上,险些被一方金线绣囊砸中额角,只得苦笑着以袖掩面。
这般盛况,竟是本朝开国以来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