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的轰然倒塌,快得令罗康宁都感到恍惚。o三?叶{′屋^μ !首¤发·
那个曾经让路渐鸿、谢雨桐忌惮多年的庞然大物,竟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罗康宁看着新闻里罗英朗肚皮破洞的惨烈画面,心惊肉跳。
她想起那日在老宅,听到墙内传来的啜泣声时的心悸。
当时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不想多个弟弟来分家产。
“这是我的选择。”她对着空荡荡的别墅轻声道,“我认。”
果然靠山山会倒。
幸好她从未将筹码全押在罗家。
与范怀远合创的公司虽小,却在稳步发展。
上周签下的五十万订单,让她在远程会议室里红了眼眶。
这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成就。
母亲景婵的状态比她预想的要好。
这个曾经依附罗英朗的女人,如今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资产。
“康宁,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她与罗英朗没有法定婚姻关系,自然也没有照顾他的义务。
只是,公序良俗恐怕会谴责她这样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举动。
景婵的眼圈还红着,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生怕女儿责怪她的决绝。
罗康宁却笑了:“好。不过妈,我有个条件。”
在景婵忐忑的目光中,她平静地说:“我要跟你姓。/微/趣·小?说+网* !首/发-这辈子,都不会再改了。”
不管景婵以后还会不会再嫁,哪怕是更有势力的男人……
都不会再改。
当崭新的身份证到手时,“景康宁”三个字让她笑出了眼泪。
她自嘲地想,这算不算是现代版的三姓家奴?
但从此往后,景康宁的人生只会掌握在自己手中。
机场的登机提示音响起,景康宁挽起母亲的手臂。
落地窗外,朝阳正冉冉升起。
……
钟正明离开路家时,路渐鸿弓着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脸上堆满谄媚的笑:“钟处长,罗家那边……”
“不必担心。”钟正明连脚步都没停,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既然加入了我的计划,自然受我庇护。”
路渐鸿和谢雨桐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这段时间他们如惊弓之鸟,眼睁睁看着罗英朗陆续撤走了好几个重要项目。
谢雨桐甚至不得不变卖了几件首饰,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变故来得比他们想象的更快。
某天深夜,路渐鸿在社交平台上刷到一段骇人的视频。
罗英朗倒在血泊中,腹部诡异地蠕动着,最后竟爬出一个血淋淋的婴儿!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老公!”谢雨桐惊慌地推门而入,“罗家……罗家完了!”
她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罗英朗被判刑,罗家所有产业都被查封了!”
路渐鸿怔了半晌,突然大笑出声。
他一把搂住妻子,在她耳边低语:“咱们的康宁,也可以回家了。”
他的目光投向墙壁上挂着的一家三口合影,仿佛己经看到女儿重新成为联姻棋子的模样。
“虽然罗家倒了,霍家估计是看不上了。但也没关系,李家、周家……总有合适的。”
路渐鸿颤抖的手指拨通了钟正明的电话,谄媚的声音几乎要穿透话筒:“钟处长,您这雷霆手段真是令人佩服……罗家这回算是彻底栽了!跟着您做事,我这心里总算踏实了!”
听见路渐鸿以为事情是自己干的,语气里满满的崇拜,钟正明并没有否认。
他反而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哦?路总之前心里不踏实?”
路渐鸿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慌忙弓着腰,仿佛对方能透过电话看见他的姿态:“哪儿能啊!我这是……这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您说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行了。”钟正明淡淡打断,电话挂断的忙音像一记耳光甩在路渐鸿脸上。
办公室里,钟正明把玩着手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路康宁重返罗家一事,他认定是路窈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两个人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因此他一首密切关注着罗家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罗家这么快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