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蕾与她对视的瞬间,仿佛有万千记忆在脑海中翻涌。>*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
明明素未谋面,却有个名字在唇齿间呼之欲出。
喉咙灼热得发疼,却怎么也喊不出那个名字。
……
“路窈!”
萧元修怒极的暴喝震得琉璃盏中的琼浆泛起涟漪。
满座宾客噤若寒蝉,只见宴席中央的青衣女子执剑而立,桃木剑上寒芒流转。
就在这青衣天师踏碎满园春色前,七王府的赏花宴确是一派盛世气象。
假山流水间点缀着名贵花卉,席间宾客们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然而这份宁静被彻底打破。
自和亲之事作罢,老皇帝采纳路窈的建议,以雷霆之势击溃突厥大军。
兵败如山倒的突厥可汗为保性命,不得不献上掌上明珠。
草原上最耀眼的珍珠,古丽娜泽尔。
这个名字在突厥语中意为“含苞待放的花蕾”。
这位突厥公主确实美得惊心动魄。
琥珀色的眼眸似有星辰流转,蜜色的肌肤泛着光泽,一颦一笑都带着草原儿女特有的飒爽英姿。
老皇帝年事己高,对这异域美人并无兴趣,便将她赐给了七皇子萧元修。
当然,不是侧妃,更不是正妃,只是一个玩物,一个舞姬。
初时,萧元修确实被这异域风情迷住了。
然而当他带古丽娜泽尔去林场围猎时,这位公主策马奔腾的英姿竟将一众贵族子弟远远甩在身后。,x-i¨a`o¨s,h~u?o/c-m_s,.-o+r!g!
萧元修狼狈地追赶,却连她的背影都望尘莫及。
“不识抬举的蛮女!”
回府后,萧元修将酒杯狠狠掷在地上。
一个不知情识趣的女人,再美也索然无味。
古丽娜泽尔就此失宠。
今日的赏花宴上,几个纨绔子弟借着酒意起哄:“殿下,何不让那突厥美人献舞助兴?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萧元修眯起醉眼,命人将古丽娜泽尔带来。
当这位公主昂首挺胸地站在庭前时,满园春色都黯然失色。
她扫视着席间众人,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士可杀,不可辱。”
萧元修的脸色瞬间铁青,手中的玉杯咔嚓一声攥出裂痕。
他分明看见那些世家子弟交换着嘲弄的眼神。
堂堂七皇子,竟连个异族女子都降服不了。
“来人!”萧元修猛地拍案而起,“给本王打断她的腿!”
侍卫们手持刑杖逼近,古丽娜泽尔却依然挺首脊背。
春风拂过,扬起她鬓边一缕碎发,宛若草原上永不低头的野花。
古丽娜泽尔被粗暴地按在刑凳上,沉重的木棍带着风声狠狠落下。
每一声闷响都让在场的女眷们瑟缩一下,可那位突厥公主却死死咬住嘴唇,连一声痛呼都不肯泄露。′s~o,u¢s,o.u_x*s\w*.?c?o.m!
萧元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想找到求饶的神色,却只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看到熊熊燃烧的怒火。
“这才像话,”一个锦衣公子摇着折扇笑道,“想想突厥人当年在边关烧杀掳掠,就该这样教训他们。”
“可不是,战败之犬,也配在我们面前摆公主架子?”另一个世家子弟啜着酒附和。
萧元修听着这些奉承,脸色渐渐缓和。
他正要示意侍卫继续行刑,忽然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咔嚓一声将刑杖斩为两截。
断木擦着萧元修的脸颊飞过,在他华贵的锦袍上划开一道口子。
“谁?!”
萧元修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是我。”
路窈一袭青衣踏着满地落花而来。
萧元修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国师,本王似乎没有给你下帖子。”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路窈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来:“殿、殿下,是妾身请姐姐来的……”
是路淑。
她绞着手中的帕子,声音细若蚊呐。
半年前在路玄的运作下,这个路家幺女成了七王府的侧妃。
与精于算计的路家其他人不同,路淑生性纯良,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鹿。
路窈虽与路家势同水火,却总对这个天真烂漫的妹妹总有一两分怜爱,颇为照顾。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