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医术,不问男女。季念安即日领太医衔。”
君臣相视而笑,各得其所。
侍卫上前,将马文博拖了出去。
季念安望着瘫软如泥的马文博,忽然发现他的鬓发间,竟爬出了一缕诡异的黑丝。
正是阎王帖刚发作的征兆。
她唇角微扬,想起这人曾嘲讽“女子行医,贻笑大方”。
那就看看这个口口声声牝鸡司晨的人,愿不愿意让女子救自己的命吧。
马文博的病情恶化得极快。
不到一日,他鬓角的黑丝己蔓延至整张脸,皮肤下的血管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阎王帖发作时,他浑身剧痛,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连家人都避之不及。
终于,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马文博拖着溃烂的身体,爬到了季念安的医馆门前。
“季……季太医……”他声音嘶哑,指甲抠在门板上,留下道道血痕,“救……救我……”
季念安推开门时,雨水混着血水从马文博身上淌下,在地上汇成一片污浊。
他抬头看她,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哪还有当初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