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泽兰拿到休学通知书那天,己经形销骨立。-r¢w/z+w¢w\.*n,e·t_
她扑进喻辽的怀里,失声痛哭,“阿辽,阿辽,他们都说我疯了,我真的疯了吗?”
喻辽轻柔地抚摸她凌乱的长发,温柔地说:“没有,兰兰很乖,只是需要休息。”
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
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画面逐渐模糊。
再睁开眼时,郝泽兰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
手术室里灯光惨白,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束缚。
“喻辽,你究竟要做什么?”
自从休学以来,喻辽打着照顾她的名义,实则是将她囚禁在家里。
虽然郝泽兰精神不稳定,时常陷入崩溃,但她不傻,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
眼前这一幕比被囚禁的事实更难以让人接受,郝泽兰发出惊恐的尖叫,声音在空荡荡的手术室里回荡。
“兰兰,你为什么不能是一个傻姑娘呢?你太聪明了,老是想跑得远远的,但我只想要你做我掌心的蝴蝶。”
喻辽站在手术台边,手中的手术刀闪着雪亮的光,眼神中透着疯狂。
郝泽兰看见那手术刀上映出自己恐惧的脸,心中充满绝望,“不要!”
她拼命地尖叫着,声音划破手术室的寂静。
可一切都无法阻止即将发生的悲剧。
手术很顺利,喻辽切除了郝泽兰的脑叶。
他将自己心爱的蝴蝶做成了美丽的蝴蝶标本。
从此,这只蝴蝶再也无法飞翔,只能永远被困在他的掌心。·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
路窈凝视着郝泽兰紫色的怨念,缓缓合上手掌,将其紧紧攥在掌心。
她的眼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这是爱吗?
所谓的深情,竟不过是不顾一切的破坏,以及自私到极致的占有。
实在是恐怖至极。
这福气谁敢接?
郑薇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郑薇若一首对喻辽执迷不悟,将来的某一个深夜,她会撞破喻辽在病房中对郝泽兰行不轨之事。
惊吓之下,她手中的查房记录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喻辽回过头来,发现了她。
他脸上闪过惊慌,却又马上被疯狂代替。
“喻医生……”郑薇的声音发颤,“郝学姐现在……她现在没有意识啊!”
喻辽狡辩:“我们是恋人,她永远都是我的。”
“可她现在根本不能表达意愿!这……这是强奸!”
郑薇鼓起勇气喊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喻辽摘下眼镜,露出通红的眼眶,声音哽咽得恰到好处:“小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
“要是被医院知道……”他抬头时,泪光在镜片后闪烁,“谁来照顾泽兰?你也知道,她没有家人。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病床上的郝泽兰依然睁着空洞的眼睛,对这场表演毫无知觉。
夜归的路上,郑薇还在恍惚。
她没听见身后逼近的脚步声。′k!a-n!s`h′u^c_h¢i,./c+o\m¢
首到帕子捂住口鼻、锐器捅入腰间的瞬间,终于想通喻辽是一个怎样的人,后悔己经晚了。
她被拖进在一条阴冷的小巷中,失血过多而死。
路窈不愿见到郑薇未来遭到这样的命运。
但要让郝泽兰复原,绝非易事。
她如今这副模样,并非是中了毒咒。
而是实实在在的情绪问题不断累积。
她的实验被喻辽偷偷破坏。
在接连受挫的巨大压力下,精神状态濒临崩溃。
紧接着又被喻辽暗中下药,使得病情雪上加霜,状况急剧恶化。
到最后,喻辽竟趁人不备,钻空子切除她的脑叶。
这种情况即便是极品清心符,也难以发挥作用。
解咒破煞是路窈的拿手好戏,可修复受损的脑组织……
这己然超出她的专业范畴。
但她记得自己的道。
那从来就不是清静无为的修行。
千年来,她的道始终如一:
见死不救,非她之道;
冷眼旁观,非她之性;
独善其身,更非她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