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你孩子的性命!”
老农抬起浑浊的泪眼,茫然地看着姜岁寒。
“第一,你昨日何时购买的奶茶?具体是哪位伙计经手?可还记得模样?”
“第二,孩子是何时开始出现不适?吐泻之物具体是何颜色、性状?最后一次进食饮水在何时?除了奶茶,孩子昨日还吃过什么?”
“第三,你请的哪位郎中?郎中具体说了什么?开了什么方子?药渣可还在?”
她语速不快,但问题清晰、首接、切中要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仿佛她才是掌控全局的医者。
老农被她镇住,下意识地停止了哭嚎,努力回忆着:
“在……在沁芳源快关门前买的,伙计是个小个子,眉毛很浓……”
“孩子孩子半夜开始闹,吐的是黄水,拉的是绿色的稀像菜汁……”
“昨儿晌午吃了自家煮的豆饭,晚上就喝了那奶茶。郎中是街口的李瘸子,他说是吃了脏东西,脾胃大伤开了些止泻的草药,药渣还在灶房……”
姜岁寒一边听,一边飞速在脑中分析:
购买时间接近打烊(可能存在隔夜或保存不当风险?)
吐泻物颜色(黄水可能是胃液,绿稀则更指向肠道感染或食物问题)
进食史(豆饭易胀气但一般不致急性重症)
庸医诊断(李瘸子医术有限)……
信息碎片快速组合。
就在这时,徐天飞奔而回,手中捧着一个粗瓷大碗,碗中是半碗浓稠浑浊、散发着刺鼻硝石气味的白色浆液(高浓度硝石溶液),另一手拿着一根在烈酒灯火上灼烧得通红的银针。
“小姐!硝石水!银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两样东西上。
姜岁寒接过粗瓷碗和银针。
她先用灼烧消毒后冷却的银针,极其迅速地在那担架汉子乌青的嘴唇边缘,刻意避开可能涂颜料的中心位置轻轻刺了一下,挤出一点血珠。
然后,在无数道紧张、疑惑、恐惧的目光注视下,她将沾了血珠的银针尖端,缓缓浸入那碗浓稠的硝石溶液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一息……两息……三息……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时,碗中硝石水的表面,以那银针尖端为中心,极其诡异地迅速凝聚起一层细密的、如同油脂般的灰绿色薄膜!
并且这薄膜还在不断扩大!
“哗——!”人群发出一片压抑的惊呼!
“这……这是什么?”有人失声问道。
姜岁寒将银针提起,那灰绿色的薄膜黏附在针尖和血珠上,显得格外诡异。
她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瞬间刺向刀疤脸和他那几个同伴!
“这碗水遇砒霜、雄黄等毒物,会出现灰绿色沉淀!”
姜岁寒的声音如同寒冰炸裂,响彻整个大堂。
“此人嘴唇乌青并非中毒缺氧,而是涂抹了劣质颜料掩盖!他体内有大量催吐剂和致敏物残留,强行催吐导致胃液灼伤食道,混合外敷的刺激物造成皮肤红肿假象!”
“所谓的‘昏迷不醒’,不过是服用了过量的曼陀罗粉末制造的假象!”
“你们好狠毒的心肠,为了栽赃,竟敢如此戕害他人性命?!”
她的话如同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