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目瞪口呆,显然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这么多位高权重的千金。,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衙役们更是垂首屏息,大气不敢出。
张德禄那双微眯的眼睛也骤然睁大了些,目光在几位贵女身上快速逡巡,尤其在认出夏青青和几位同样眼熟的贵女后,眼底掠过一丝深沉的讶异和算计。
这些金枝玉叶,怎会齐聚这安县工坊?
还和这姜姓商女如此熟稔?
他拢在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了一下。
最震撼的莫过于厅内闻声出来探看的那些经销商们。
陈维安、杜宇、赵西海等人站在厅门口,看着庄门外那堪称“梦幻”的一幕:
一边是宫里来的内务府公公和本地县令,肃杀威严;
另一边是京城最顶级的几位贵女,娇艳鲜活。
而他们的核心,是那位从容立于两者之间、一身素衣却仿佛掌控着全场气场的年轻女子——姜岁寒。
“老天爷……”赵西海张大了嘴,憨厚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那…那不是夏老相爷家的夏小姐吗?还有那位穿红的,是武威侯家的二小姐吧?她们…她们怎么都来了?”
“何止!”杜宇收起了惯常的倨傲,脸色变得极其凝重,目光紧紧锁住张德禄那身显眼的紫色曳撒。
“内务府的公公!奉太后皇后懿旨而来!这姜东家…她到底弄出了什么东西?竟能惊动宫闱深处的两位至尊?”
陈维安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发颤:“香奈儿…净尘皂…方才徐管家提过一嘴,还道是寻常香玉花露…竟能引得宫中和这些贵女齐齐亲至?这…这简首是闻所未闻!”
难以言喻的震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位商人。(`[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他们看向姜岁寒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与探究。
这新姜坊里,究竟藏着何等惊世骇俗的珍宝?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夏青青清脆的笑语在回荡。
张德禄的脸色阴沉下来,尖细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姜掌柜,你这工坊倒是热闹得很呐?咱家奉的是宫里的差事,可不是来瞧这莺莺燕燕的!”
他拂尘一甩,指向夏青青等人,眼神凌厉。
李县令额头冷汗涔涔,连忙打圆场:“公公息怒!这几位是……”
“张公公!”夏青青却不怕他,杏眼一瞪,小腰一叉,脆生生地打断李县令。
“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差您来办差,我们姐妹仰慕姜姐姐的本事,来拜访请教,各办各的事,怎么就不行了?难不成这姜坊大门,只许您宫里的人进,不许我们进?”
她伶牙俐齿,又仗着家世,毫不示弱。
“你!”张德禄被噎得一滞,脸皮涨红了几分。
夏家的掌上明珠,他还真不敢过分斥责。?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μ章?¤?节?£[
夏林厚虽然己经辞官回家,但依然是当今圣上最为信任的人,一些大事要事还会征求他的意见。
虽不是宰相,却超越宰相。
场面一时僵住。
姜岁寒心中念头电转。
她轻轻拍了拍夏青青挽着自己的手,示意她稍安毋躁。
随即上前半步,对着张德禄再次福身,姿态放得极低,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公公息怒。夏小姐与诸位小姐是民女的客人,事先不知公公驾临,是民女安排不周,怠慢了公公,民女在此赔罪。”
她微微侧身,巧妙地挡住了张德禄看向夏青青的视线。
“只是,”她话锋一转,目光清澈地迎上张德禄审视的眼神,“公公奉的是太后、皇后娘娘的懿旨,事关重大。民女斗胆,请公公移步正厅,容民女单独向公公禀明这两样物事的详情与…眼下的实情。至于夏小姐她们,民女自会安排妥当,绝不打扰公公办差。公公意下如何?”
这番话给足了张德禄台阶,点明了宫差的特殊性与重要性,又暗示了有“实情”需私下禀报。
张德禄阴沉的脸色稍霁,冷哼一声:“哼,算你还懂点规矩。带路!”
姜岁寒心中一定,立刻吩咐:“徐伯,引张公公、李大人至正厅奉茶,用我书房那罐最好的茶。杏儿,好生招待夏小姐和诸位小姐到西花厅歇息,奉上冰镇酸梅汤和新鲜瓜果。”
指令清晰,安排妥当。
一场小小的冲突暂时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