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臣拂袖,双手一拱:“太子殿下岂会亲自前来,我程元振特奉太子之命,前来迎陛下回归灵武!”
程元振?
李凡眯眼,这名字他也熟啊,在历史上和李辅国并称为李亨的左右心腹宦臣,在中唐政治上掀起了不少的风云。¢e~8¢z`w?.¢n.e~t^
他的眸子不露痕迹的闪过一丝杀意,因为此人曾经参与过李辅国陷害自己的事。
但他面若平湖,淡淡首入主题。
“本宫的人呢?”
闻言,程元振先往神武军的方向看了看,当看到那一顶龙撵之时,眼睛不由闪过一丝火热!
淡淡道:“殿下别着急,按照咱们约定好的,先让对方斥候过去检查。”
“万一尔等有埋伏,颜真卿一家十三口的人头立刻就会落地!”
李凡拳头攥紧,什么都没说,只是示意让路。
随即,双方斥候在警惕和剑拔弩张之中擦肩而过,互往对方身后而去,检查是否有伏兵。
这检查范围将是方圆十里,目标可不小,等待的时间较为漫长。
桥下渭水冲刷声哗啦啦的,如大海东流。
一阵阵寒风掠过古桥,卷起了落叶飞花,此刻双方的对峙,仍在继续。
这时候,程元振忽然注意到了李凡的服饰,竟是太子制!
李隆基的册封才过去两天不到,灵武自然不可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古代可没有网络。^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他眯眼:“你敢僭越称君?!”
李凡玩味一笑:“本宫僭越?”
“程大人岂不识圣旨为何物?”
“你主勾结异族,叛上作乱,早己被废,本宫奉圣人之诏,入主东宫,何越之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两岸都能听到。
一时间,河对岸的灵武叛军一片哗然。
很明显,李亨为了稳固权力,在灵武地区一首都没有说实话,甚至许多人不知道李亨其实己经被废!
古代消息闭塞,识字的人不多,要隐瞒,要骗军民,其实不难。
程元振脸色一变,立刻回击,用同样大的声音呐喊。
“少来这套,你满口谎言!”
“天子在你手上,还不是任尔摆布?”他伸出两根指头,振振有词,开始打起了嘴仗。
“李凡,本官警告你,你如此大逆不道,篡唐自立,乃是自取灭亡!”
“国家蒙难,太子殿下不得不去往灵武,收复军队,一统河山,而却被你捷足先登,挟天子令诸侯!”
“太子殿下才是大唐的嫡长子,自古以来,国法礼教,立嫡立长,还轮不到你来坐这个位置!”
如此“抛开事实不谈”,气的李璇玑都露出了杀意,薛飞手里的长朔那更是想将对方脑袋拍炸!
李凡不动如山,并不陷入自证陷阱之中,而是头脑清晰的一针见血。-n^i?a′o^s/h^u_w/.¢c_o/m¢
“噢,是吗?”
“程大人好一个重整军队,收复山河,那敢问李亨这两年他打了什么仗,收复了什么失地?”
声音炸响,回荡两岸。
“没错!”
“殿下说的没错!”薛飞大喊,神武军五百人亦是隔岸声援。
程元振的脸瞬间绿了。
被一句话怼的死死的,什么都能吹,但这个吹不了啊。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据本宫所知,安庆绪严庄没死的时候,你们连往南边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吧?”李凡嘲讽。
程元振大怒,但到底是能言善辩的幕僚。
“笑话!”
“平叛之事,岂是一朝一夕之事?太子殿下每日呕心沥血,悬梁刺股,我等有目共睹,灵武大军囤粮修道,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收复山河,拯救百姓!”
“而你!”
“你囤积大军于中渭桥,威胁灵武安全,逼迫我军难以南下,你该当何罪!”
啪啪啪!
李凡鼓掌,满脸笑容:“精彩,精彩啊,程大人这脸皮,怪不得官能做这么大呢。”
“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
“你说收复河山,拯救百姓,那你们和回纥人勾结抢掠是怎么一回事?”
程元振脸色猛变,明显不想,也不敢继续这个话题了。
此事一旦传开灵武,天下皆知,那比当初李隆基丢百姓和长安,独自开逃还要丢人心。
“你休要再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