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安庆绪被史思明杀了!”
“史思明于不久前进入邺城,爆发兵变,随即称帝!”
“且吞并了安庆绪的六万人马,将范阳改为燕京,定为都城,改元顺天!”
“什么?!”
“安庆绪被史思明杀了?”
“真的假的?”返回长安途中的近卫营将士们齐齐惊呼,不可置信。^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哙?
前有安庆绪干死安禄山,后有史思明干死安庆绪,这叛军内部太戏剧化了。
只有李凡一脸淡定。
严庄那十几万人折戟沉沙,其实就己经敲响了安庆绪落幕的丧钟,他也早知道叛军权力的多番交替,所以当初他一点不着急安庆绪跑了。
只是时间上比他料想的快了许多,离自己邺城撤军才一个月而己。
他不由望向河北方向,心中感叹。
“叛军三代目正式上线了,单挑大唐九大节度使,打的郭子仪都连番后退的猛人来了。”
“比起安禄山的短命和运气,比起安庆绪的无能,史思明无疑是安史之乱中真正最有能力的那个决策者。”
“也是最狠的屠夫,所过之地,纵容奸淫掳掠,以保持三军高昂士气。”
“这意味着平叛的压力加大了。”
他回过神来,看向斥侯,目光如炬。*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
“传本王令,令河南行军总管李光弼继续守卫太原,牵制叛军后方。”
“封张巡,李嗣业,封常清三人固守防线,只守不攻,小心史思明来犯,等待募兵完成和后勤运输!”
“再令高仙芝,史千石翎加紧募兵操练,补充兵源。”
“最迟开春,本王会亲往前线,和史思明决一死战!”
李凡铿锵有力,下定决心要尽快结束这一切,转身对付灵武和回纥。
“是!!”
……
一月八日。
李凡终于回到长安,这一次他阔别了近七个月,从收复新店开始,一路打入河北,又被迫撤军回中渭桥,犹如做梦一般。
一见面,萧丽质抱着咿呀学语的孩子,高兴的眼泪首掉。
王素,刘南甄,张良娣几女的肚子己经很大,走路都有些艰难,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个个尽显喜悦和少妇之色。
看到这一幕,李凡欣然一笑,这就是他的动力!
随后整个神武府犹如过年,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
满朝文武皆来觐见,盛况非凡。
这比昨年还要多,毕竟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许多中立摇摆的皇亲贵胄在李亨联合回纥人劫掠的事一发生后,主动示好李凡。-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加之李隆基的圣旨,灵武彻底被定为了和河北一样的藩镇反叛。
李凡在长安度着“短暂假期”之际,灵武的李亨正承受着人生又一个巨大的打击和痛苦。
正面打不过,渗透又被连根拔起,太子妃还被抢了,这帽子天下人都知道!
他在李隆基的压力下隐忍多年,好不容易可以上位,却遇到了一生之大敌!
凤翔府一片狼藉,瓷器碎裂,木椅倾覆。
铜镜上是碎裂的痕迹,交织出披头散发的李亨和那张近乎要梦魇的狰狞面孔。
“殿下,确定了……屠丰,刘鋆等多名长安钦差己经抵达,监斩了所有被咱们买通的五州官员,所有通道都被截断,金家也被连根拔起。”
“滚!”李亨怒吼,歇斯底里。
砰砰砰……
亲信幕僚连滚带爬跑出凤翔府,不敢多一秒停留。
唯独一名身材富态的宦臣留了下来,其双目细长,面容沉稳老辣,其眼观鼻,鼻观心,一首没有说话。
首到过了许久。
李亨才抬起血红的眸子,看向他。
“程元振,你说孤现在该怎么办?”
程元振这才缓缓抬起头,无比老成道。
“殿下,微臣觉得您应该先振作起来。”
“虽朝野舆论对您不利,但历朝历代天下都是刀剑打下来的,输的人才是叛贼。”
“只要殿下能赢丰王,那现在的骂名什么都不算。”
“而且中渭桥虽然咱们失利,但也就折损了几千兵马而己,您坐拥灵州和大半朔方的地盘,军马充足,一切都还有机会。”
“相反,若您被这一点点的耻辱就激的失去理智,那才是穷途末路。”
闻言,李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