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安禄山的各路大军。
但在长安的朝堂上,弹劾李凡的奏折却是高达厚厚一摞。
“陛下!”
“丰王抗旨不尊,己不是第一次,陛下让他救人,他竟敢斩杀三军总督,这是蔑视圣上啊!”
“没错,陛下,如若此等行为也不处理,日后岂不是人人效仿!”
“陛下,不可纵容丰王啊!”
兴庆殿外大量朝臣的呼唤声,传进了殿内。
李隆基坐在龙椅上,苍老的脸阴沉如水,望着桌子上的奏折,他己经足足三天没能拿下主意了。
怒火不断出现在他的眸子,而后又消退,周而复始,几乎被李凡完美猜中。
“玄礼,力士,你们二人怎么看?”
陈玄礼和高力士对视一眼,都是跟随多年的老人,怎能不明白李隆基其实己经有了决策,只不过没有台阶罢了。
李凡又变相抗旨,两万精锐救回来了,但把总督给杀了,这事换其他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但李凡战功卓著,目前来看是抗击安禄山第一人,李隆基还不想杀。
陈玄礼第一个站出来力挺。
“陛下,回来的千牛卫也说了,鲜于仲通在洛阳的事都属实,而且到了金墉城还不肯悔改,援军在城下厮杀,他却贪生怕死,不肯开城门。”
“丰王大怒,又是范阳二地节度使,临阵斩杀,也属合情合理。”
“再者,洛阳丢失以来,民间和军中的怨言本就颇大,卑职觉得,此人,该死。”
李隆基看向高力士。
高力士弯腰,更加简洁:“陛下,国家动荡,需要丰王这样的人。”
“无论怎么说,打赢了。”
听到两位心腹都这么说,李隆基点点头,但眼底深处又藏着一丝深沉的帝王杀意:“让门口那些大臣都走吧,撤回丰王府外的人。”
“传密诏,让丰王留在河南道,拖住叛军脚步,为后方募兵,设防争取时间。”
“兵员可自募,但不许超过三万,粮草由兵部尚书韦见素负责,凑集送到前线。”
闻言,高力士,陈玄礼松一口大气。
幸亏是李凡打赢了,又灭了西万人,把陛下的千牛卫救回来了,少一件,他二人都不敢帮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