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静止的通话,平静的就像一幅岁月静好的油画,仿佛一根秒针走过了几个世纪,可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狐*恋*文!茓- +首~发?
偶尔几道晦暗不明的杂音,在沉静的话筒中响起,如同一颗渺小的石子坠入波涛暗涌的大海,瞬间淹没在广阔无垠的海面,水面依旧风平浪静,可一线之隔的水下掀起了惊涛骇浪。
肺腔的拥挤感让洛城花感觉自己被人捏住了喉咙,一个沉重的异物硬硬地堵在了心中,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四处寻不到的救命稻草。
她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呼吸,想将这异样的感觉从胸腔里排出,可是那异物仿佛立刻活了过来一般,又重重跌回了心中。
女人紧紧捏住电话,一根细长的手指重重挡住了话筒,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急促又粗重的呼吸,这个女人不愿意让靳慕言听到自己的窘迫,试图给那个男人一种自己毫不在意的假象。
毕竟如果有可能,洛城花恨不得将自己的声音调成一种固定模式,既娇羞又听不出其他情感。
而靳慕言此时正定定地拿着手机,黑色的眼眸低低扫了一眼整洁的桌面,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没有说话,虽然现在的他心中暗涌流动,很是想将这洛城花狠狠训斥一番,让她远离自己和顾佳忆的生活。/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可是一向沉稳的男人并不想立刻破坏了现在这种低压的氛围,他便静默着,等着那虚假的女人怎么继续说下去。
半响,电话中都没有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洛城花有些心急,握住话筒的手指不由松开一两分。
是不是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他不打算和自己再有什么联系了吗?虽然现在的情绪还没有调整好,但是这个女人顾不得那么多,立刻急切地冲电话喊道:
“慕言,你还在不在,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沙哑破音的嗓子带着几分颤抖,女人胆战心惊地立起身子,哪里还有刚才躺在沙发上悠闲惬意。
她紧张地看着前方,虽然面前是一堵毫无色彩的墙,可这女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盯在那里,仿佛单凭想象就能让那个犹如神坻的男人出现在墙上。
当然,这种毫无意义的话在靳慕言的耳中简直就是打开恼怒之门的敲门石。他冷冷盯着坚硬的地面,此时这个男人的心也像这的瓷砖一般刚硬。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虚情假意的道歉就会原谅这个造谣生事的女人。′顽~夲·鰰·颤~ ′首~发~
洛城花见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似乎自己对这个男人起了一点作用,让他信上了一些,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欢喜。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在光洁的额头上跃动飞舞。
“慕言,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艺人,在这种绯闻上,都是公司做主的,他们怎么操作我也就只能听着。”洛城花嘤嘤喏喏地说道。
一双杏眼几乎能快要流下可怜的眼泪,褐色的瞳仁轻轻地在青色的眼眶里抖动着,任谁看上一眼都会认为这个女人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个女人轻轻吸了吸鼻子,重重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之前我还劝过公司,不要传这种谣言,毕竟对你不好,可是他们非但不听我的,还狠狠训斥了我一顿,因为这事我丢了好几个代言。”
洛城花说完,双手紧紧握住衣角,一只手不断揉搓着纱制的睡衣,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期待,那个男人听到自己“惨痛”的经历,会对她怜爱一些,不再追究那绯闻的事,当然更好的是再给自己介绍几份代言。
毕竟自己也是为这个绯闻付出了太多,连一个女人的名节都不要了,将自己未婚怀孕的事情公开,这得承受多少压力,这些天自己可都忍着那些网友的暴力攻击。靳慕言给自己一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可靳慕言鄙视地瞥一眼手中的电话,屏幕上每一个数字都让他厌恶不堪,那黏黏的嗓音几乎让他打算将这手机狠狠丢在一旁。心中本就烦躁的火焰现在越烧越旺,几乎能将那身边的一切摧毁殆尽。
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现在还在找借口,自己做过什么装作不知道,还要扮可怜装无辜,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洛城花,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来闲聊的。”
带着隐隐的怒气,靳慕言冷冷地开口了。低沉磁性的嗓音瞬间将对面那颗躁动的心浇灭了。
洛城花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直举手无措地左右抓挠着。刚刚在心中酝酿的话现在有些说不出口,从那人的语气中,她已经意识到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