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回去慢慢看。”
李伴峰把书收下了,两人互相行了礼,各自离去。
如果有机会,李伴峰真想听听舒万卷说说新书。
他真想在墨香店多待一会,哪怕待上个把月,他也不会觉得腻,他也不会觉得前边那是什么人?
有个人趴在了煤堆里,正在往脸上抹煤面子。
不对,不是抹煤面子,是吃煤面子,那人抓起煤面往嘴里填。
这是秦小胖?
不对,他体格可比秦小胖大多了。
晚上没人留意到煤堆,要是白天被人看见了,他这大体格子得吓人一跳。
李伴峰走到前去,一下把那人揪住了:“你好大胆子。”
那人含着一嘴煤面,看着李伴峰,眼泪下来了。”
“殿,殿下,”年尚游含混不清的哭道,“我就来找口吃的,我没害人,殿下—”
他脸本来就黑,而今挂了一脸煤渣子,脸上只有那双哭红的眼睛,还勉强有点辨识度。
远处有行人走了过来,年尚游吓得浑身哆。
李伴峰用宅修天赋帮年尚游遮挡了身形,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普罗州?”
年尚游流着眼泪道:“我不记得了。”
看他那模样,说的是实话,他真不记得了。
“别哭了,跟我走吧。”
年尚游哭的泣不成声:“殿下,殿下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
“我不是想杀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殿下,我哪也不敢去,我一到街上就没命了。”
也难怪年尚游害怕,街上到处都有巡逻的文本,这是舒万卷和周文程布置下的。
“放心吧,有我在呢。”
李伴峰带着年尚游回了自己的宅子,给他弄了些吃的:“你是怎么来的普罗州,你当初不是死在群英山了么?”
年尚游摇头道:“我没死,我在山上带着十几个兵,在山洞里边躲了些日子。
后来遇到了陆千娇,把我们从山洞里逼了出来,我和几个当兵的跳下了群英山,其馀人都被陆千娇打死了。
我们到了墨香店,在这藏了不到两天,那几个当兵陆陆续续的被周文程发现,也都被杀了。
我一个人凑合活着,平时东躲西藏不敢出来,今天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出来找口吃的。¢u~s^i-p′m~a*x!.¨c¨o+m?”
说话间,年尚游又哭了。
李伴峰指着桌子上的酒菜:“吃吧,都是给你的。”
“殿下,我,我不敢,我知错了”年尚游都变调了。
李伴峰摇头道:“让你吃饭,有什么不敢的,这又有什么错。”
“我,还活着——
李伴峰笑道:“活着怎么能是错呢?活着是好事儿,是这世上最好的事儿!”
“我,我跟普罗州,打过仗—”年尚游很害怕,他总觉得李伴峰抬手就会要他命。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这不怪你,”李伴峰给他递了块点心,“你以后怎么打算,是不是想回朝歌?”
年尚游低着头道:“我不敢回去,全军都战死了,乔大人也死了,我回去肯定也难逃一死!”
李伴峰摇摇头:“那可未必,我写一封书信,你交给安顺郡王,我保你多活一段日子,你敢么?”
年尚游吓了一哆嗦:“我哪敢?这不是寻死么?”
“这不是寻死,这是争一条活路的机会,只是这条路有点危险!”李伴峰想让年尚游成为商国和普罗州之间的使节,如果他有足够的胆量和智慧,在这个位置上,他不仅能保全自己的性命,还能获得不少实惠。
年尚游吓得舌头打结:“我不行,我不能,我真的不行—
李伴峰没有勉强年尚游:“那就另外换一条路,你去嚣都,去找铁百声,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我会给你一件信物,他一定会收留你。”
年尚游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家人还在朝歌,他们要是发现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