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绝对权威,“我们今天的第一项工作,不是去制定任何一份充满了专业术语的商业计划书,不是去跟银行谈判,更不是去向领导汇报。”
“那些都是术。在求术之前,我们要先去求道。”
“这个道,就在那片废墟里,在那一张张麻木又渴望的脸上,在那一声声叹息和咒骂里,在那些生了锈的自行车和落满灰尘的荣誉奖状里。”
“我们今天,要以最谦卑的姿态,去那片被时代遗忘的废墟。我们不是去视察,不是去调研,更不是去施舍。我们是去忏悔,去聆听,去寻找那把能够点燃地火的,最初的火种。”
……
下午三点整。
三辆普通的黑色大众帕萨特,悄无声息地驶出了庄严肃穆的市政府大院。
没有警车开道,没有任何特殊的牌照,甚至连车窗的贴膜,都是最常见的那种。
周毅坐在副驾驶上,面无表情地拨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一级戒备,外围跟随,保持三公里距离,切断一切无线电联系。”
宁雪将一支口红大小的录音笔,和车钥匙串在了一起。
潘小凡戴上了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那双过于招摇的桃花眼,也遮住了眼中那份尚未完全消化的震撼与迷茫。
李瑞则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包没有开封的“中华”烟,又想了想,把它放了回去,换成了一包更普通的“红双喜”。
车队没有鸣笛,也没有任何的警示,就那么静静地汇入了城市那奔流不息的、充满了烟火气息的车流之中,一路向北。
向着那片在地图上清晰标注,却在现实中被繁华所遗忘的,未知之地,驶去。
那里,笼罩着一片无声的、巨大的、由钢铁和岁月共同铸就的铁幕。
而他们,将是第一批,试图从外部,将它撕开一道裂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