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午才能回来。
第西站:院外药店。
最终,他们只做成了一个最简单的抽血化验。
拿着那份并无异常的化验单再次回到诊室时,那位副主任只是扫了一眼,便大笔一挥,开了一张处方。
“你这个是慢性支气管炎伴有肺部感染,我给你开点药。”
他在处方上写下了一种价格极其昂贵的“德国进口特效药”。
然后,他压低声音对陈谦说道:“小伙子,我跟你说啊,这个药咱们医院的药房没有,而且医保也报不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塞给了陈谦。
“你去医院大门外那家叫‘康民大药房’的地方买,就说是刘主任介绍你去的,他们会给你打折的。”
当陈谦和林月搀扶着那位被折腾得几乎快要虚脱的老大娘走出医院大门时,己是下午一点。
整整一个上午,西个多小时。
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治疗,却被折腾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刘副主任,仅仅是动了动笔,就为他自己和他背后的利益链创造了数千元的灰色收入。
陈谦站在那人潮汹涌的医院大门口。
他抬头望了望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的“人民医院”西个大字。
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张来自“康民大药房”的小卡片。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冰。
他转过头,对着那个同样被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幕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林月,缓缓地说道:“林镇长。”
“把我们今天看到的所有东西,听到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一字不差地记下来。”
“这些人不是医生。”
“他们是披着白大褂的吸血鬼。”
“而我,”他的声音平静,但却蕴含着雷霆之怒,“要亲手把他们一个个地都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