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光的铁塔模型。手指一按开关，“啪嗒”，塔亮了。

“壮壮快看！”陆晞炫耀晃晃，“哥哥也有塔！亮亮的塔！”

壮壮正拿勺挖蛋羹，小眼睛被光吸住。“哇！”勺子一丢，小手指模型：“塔！亮亮！要！”

陆晞赶紧拿开点：“不行！先吃饭！吃完饭玩！” 说完，他立刻转头看宝宝椅里的陆昕，眼睛亮亮对苏婉说：“妈妈！等下拍照片，我要抱着昕昕！我说过的！”小脸满是期待认真。

苏婉笑着点头：“好，好，让你抱。”

这时，陆暄端相机站起来：“嘿！各位！看这边！拍全家福咯！准备啦！”

大家说说笑笑调整位置。陆远舟搂住苏婉肩膀。西位长辈坐中间。

陆晞早等不及了！“哧溜”滑下椅子，小跑到陆昕宝宝椅边，急急扒着椅边。陆昀也走过来，安静站他身后。

“昕昕，哥哥抱！”陆晞小心伸手进椅，小拳头攥紧，又兴奋又紧张。

苏婉赶紧把陆昕抱起来一点。

陆晞努力稳稳用两只手臂环住妹妹软软小身子，抱离椅子一点点（苏婉手在下面托着）。陆昕突然被抱，有点懵，小脑袋靠哥哥胸前，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大家，小手紧攥塔。

“对！晞晞抱好妹妹！看镜头！”陆暄指挥。

陆晞抱紧小妹妹，感觉暖暖沉沉的，脸上笑开花，大声喊：“我抱着昕昕呢！看！”陆昕懵懂靠着，没哭闹。

陆敏挨陆母。苏婉站苏母旁边。徐军抱着壮壮，站陆远舟身边。壮壮好奇看镜头，抓着小车。

“一、二、三——笑一个！”陆暄喊。

“茄——子——！”大家齐声。

咔嚓！ 快门声响。热热闹闹一大家子，连同陆晞心满意足抱着妹妹的得意笑脸，陆昕懵懂靠哥哥的小脸和她紧抓的“亮亮塔”，背景柜上巴黎带回的小东西，全定格了。陆晞腰板挺首，抱得格外认真开心。

晚饭结束，客厅变游乐场。

陆晞对壮壮招手：“壮壮来！哥哥教车车飞！”两人“哧溜”滑下椅，趴回垫子玩车。

陆昕被放回垫子，小手“啪”地抓紧塔，爬回小天地，继续“亮亮”事业。

陆昀陆暄默默起身帮王姨收碗。

大人们沙发坐，泡热茶聊天。

聊着聊着，苏婉看垫子上的陆昕，笑着说：“时间真快，明天昕昕就满17个月了。我打算带她去拍艺术照留念。”

“好啊！”陆母立刻赞同，“我们昕昕可爱，拍出来肯定好看！”

陆敏眼睛一亮，拍徐军：“哎，老公，我们也带壮壮拍一套？两岁多，正好留念！”

徐军喝茶，爽快点头：“行啊！听你的！壮壮，明天拍照，好不好？”

壮壮正跟着陆晞“呜呜”推车，茫然抬头：“啊？”

陆敏苏婉都笑了。苏婉拿手机：“我约个明天上午位置。”陆敏凑过去看：“一起约，说不定能拍兄妹合影呢！”

窗外天色墨蓝。

陆家窗户透出暖黄灯光，像个温暖大泡泡裹着房子。

里面传出：孩子清脆笑声，大人低低谈笑声和预约电话声，玩具车“咕噜噜”跑地声，奶气宣告——“塔！亮亮！昕昕！”，陆晞得意指挥声：“壮壮，看我车！飞喽——！”

巴黎遥远的星光，好像落进了孩子们看玩具的亮眼睛里，融进陆昕的小塔和陆晞的小车暖光里。

漂洋过海的旅程，最后变成这满屋子挤不下的、暖烘烘家的味道，和哥哥抱到妹妹那张心满意足、闪闪发亮的小脸。

明天，新的“咔嚓”声又会响起，拍下这些亮闪闪小人儿，新的成长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