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救的幸存者们,最初的惶恐和麻木,在热食、干净的住所和相对安全的环境下,正一点点褪去。\小`说^宅_ !吾~错′内.容?
他们被分配到不同的部门:
几个有力气的男人跟着帕翠霞在田间地头,笨拙但认真地学着翻土、播种。
妇女们在卡萝尔的指挥下,有的在厨房帮厨,巨大的铁锅里熬着浓稠的麦粥;
有的在清洗、缝补衣物;有的在整理内务。
孩子们在贝丝的看护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农场里的小狗小黑和小黄成了他们的开心果。
虽然不能跟末世前相比,但能吃饱,能相对安全地玩耍,己经是天堂。
他们看着那些被严密看管、干着最脏最累活的俘虏劳工,眼神复杂。
有解恨,有警惕,也有一种庆幸——庆幸自己不是其中一员。
刘亦非那句“只要努力,你们也可以”的话,在他们心中悄然生根。
那个叫莉娜的姑娘,在跟着格伦学习时,眼神格外专注明亮。
但是俘虏劳工,他们的世界只有沉重的镣铐、严厉的监视和无休止的苦役。
隔离区低矮、拥挤,只有简陋的草铺。
食物是定量的糊糊和硬面包,仅够维持高强度劳动的体力。
摩根和他的手下像冰冷的铁闸,不容许任何懈怠或反抗。/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
他们搬运石块加固围墙,双手磨出血泡也不敢停下。
他们清理牲畜棚的污秽,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他们在严密监视下挖掘新的排水沟,沉重的铁锹挥动间,镣铐哗啦作响。
眼神里是麻木、疲惫和深深的恐惧。
江屿那句“用劳动换生存”如同悬顶之剑。
他们干着活,目光偶尔会扫过那些自由活动的幸存者,扫过田地里青翠的幼苗,
扫过牧场里悠闲的牛羊,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和绝望在心底翻腾。
没人敢说话,交流只限于最必要的手势和闷哼。
唯一能证明他们存在的,就是那沉重的劳作声和镣铐的碰撞声。
日子就在这种充满张力又生机勃勃的节奏中悄然滑过。
田垄里的幼苗一天天长高,嫩绿变成了油绿,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
“农业小队”穿梭其间,除草、松土,像呵护珍宝。
防御工事在俘虏劳工的汗水和摩根团队的监督下,一点点变得更加厚实、严密。
格伦的小队又出去了一次,又带回一些幸存者,小杰和莉娜的脸上多了几分自信和风霜。+小*税/宅/ _耕.辛`醉′全*
仓库里的物资被卡萝尔整理得井井有条,但那份“家底”的清单,让人看着心里踏实。
夜晚,那台便携式发电机被T-Dog成功调试好,虽然功率有限,但卸货区和幸存者小屋第一次亮起了比油灯更稳定、更明亮的光!
那光芒,驱散了浓重的黑暗,也点亮了更多人心中的希望。
孩子们围着光亮发出小小的欢呼。
刘亦非变得更忙了。
不仅要照料闪电和小狗,还要协调新人的融入问题,解答他们的困惑,安抚他们的不安。
刘亦非常常在晚饭后,在办公室记录着什么,或者和玛姬、贝丝商量着如何更好地安排孩子们的活动。
又是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
牛仔小屋的起居室里,灯光温暖。
刘亦非几乎是拖着脚步进来的,这次连倒进沙发的力气都没了,
首接瘫坐在厚实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腿。
闭着眼,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江屿放下手中的一本关于土壤改良的旧书,走过去,蹲在刘亦非身边。
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力道适中地按捏着刘亦非紧绷的颈肩。
“唔…”刘亦非舒服地哼了一声,像只被顺毛的猫,连眼睛都懒得睁,
“今天…莉娜那丫头差点被一个俘虏的眼神吓哭…摩根那家伙训人太凶了…
卡萝尔说布头快不够用了…小杰认路是真行,就是太毛躁…”
刘亦非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天的琐碎,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
却也带着一种参与其中的满足感。
江屿安静地听着,手上的动作没停。
等刘亦非说得差不多了,才低声道:“辛苦了,刘主管。”
刘亦非睁开眼,瞪他,可嘴角却忍不住弯起:
“少来这